我留了王哥的電話,想著以後有什事,再聯係他。
這確實是一條路子,但是項目肯定是需要一筆啟動金的,少則十萬,隻可惜,目前的我連這十萬也拿不出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我這都是問題。
時間一晃,貨車便到了目的地了,王哥將車子停在了大道上,“兄弟,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我連聲跟他道謝後,帶好了東西下了車。
前段時間,我第一次回村的時候,這還是條土路,如今卻已經變成了一條寬敞的水泥路。
路從我腳下生出,蜿蜒前行,消失在前麵的山坡後麵。沿著村路繞過山坡,遠遠的便可以望見架在村路上的牌坊。
此時,牌坊下已經站滿了人。
村民們還自發組了秧歌隊,來借此慶祝修路竣工。
我朝著牌坊下走去,還沒尋見陳思柔的影子,她倒是先看見我了!
“餘大夫!”陳思柔揮動著手臂衝我打著招呼。
我向她點頭示意,然後撥開人群,徑直朝著她走去。
我爸、我媽、小嫂子,村子的男女老少都來了。
當然還包括陳小萱,在與她眼神交流的那一刻,我禮貌的衝著她笑了笑。
這是自從那晚差點擦槍走火之後,我跟她第一次見麵。
而她不知道是生我氣了,還是因為害羞,好似故意躲著我一樣,將眼神移到了別處,整得我有些尷尬,於是我裝作什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徑直走到了陳思柔的跟前。
陳思柔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你怎現在才到?是出什事了嗎?”
“沒有,路上耽擱了,不好意思,來晚了。”我向她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沒事就好,不晚,你回來的正好!”陳思柔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了牌坊下麵,將一條紅飄帶遞給了我,邀請我與她一起揭牌。
我愣了一會,我想到了沈情,如果她還在村的話,她應該比我更合適,畢竟她拿了一萬出來給村修路。
一萬可能不多,但是對她來說,卻意味著無數痛苦的夜。
“愣著幹嘛?拉呀!”
我倆合力一拉,蓋在牌坊上的紅布被扯了下來,露出了下麵的牌匾。
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桃源村。
落款是孫中立,鎮征府的孫書記,書法協會的會員,字是陳思柔特地找他題的。
鑼鼓聲響了起來,秧歌隊也扭了起來,修路是件好事,路修好了,在外地打工的子女能多回家看看,而村子的人,也能有機會走出去。
紅布在空中來回蕩漾著,最終慢慢悠悠的蓋在了陳思柔的頭上。
我幫著她掀開了蓋在她頭上的紅布。
那一刻,讓我想到了我和何歡然結婚的那天,我就是像現在這樣,掀開了她頭上的紅布,而她則像陳思柔一樣,傻笑著看著我。
那個片段一直印在我倆的腦海,以至於很多年,我倆都很喜歡崔健的那首老歌——《一塊紅布》
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
蒙住我雙眼也蒙住了天
你問我看見了什
我說我看見了幸福
這種感覺真讓我舒服
你讓我忘掉我沒地兒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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