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芸笑得半死,輕輕推了她一下:“什馭夫之術呀,你真是!”
倆人湊一塊,嘰嘰咕咕地說著悄悄話。
時不時還笑一下,有時話都才說半句就開始笑起來,顯然很有默契。
正說著,陸懷安把東西放好, 扭頭笑著看向她們:“行啦,有話上車聊吧,這邊人多,先上車。”
燦爛的陽光從頭頂灑落,他穿著休閑,眉目舒展。
陽光打在他的眉睫,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處於一種朦朧的光暈之中。
一掃平日的冷硬,整個人的氣質都綿軟了許多。
這樣的陸懷安, 外人麵前是見不到的。
“好。”隨口應了一句, 杜雁書含笑抬頭,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隻是這一眼,她便是一怔。
本來已經低下頭準備繼續跟沈如芸說話的,卻又驟然抬起頭,緊緊地盯著他。
陸懷安也隻是隨意地喊了一句,打開車門將幾個小家夥塞上車。
可杜雁書卻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怎了?”沈如芸看她神情不對,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向陸懷安。
她剛才好像就是看了陸懷安一眼,就奇奇怪怪的了。
杜雁書緊緊地抓著她,力道有些大。
“去瞧瞧。”
陸懷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拉開油布。
隻一眼,他就迅速放了下來,低斥道:“你瘋了?”
“我沒瘋。”許經業壓低聲音,咳了一聲:“這批貨,別人吃不下,我半道截的。”
其他人在定州,都沒這樣的能力呢。
陸懷安不覺得這是好話,擰著眉:“老許,我們不是那缺錢了。”
沒人嫌錢多。
但這錢,他覺得燙手。
許經業怔住,他沒想過,陸懷安會不同意:“這單一做,你廠子兩個月的營利都出來了。”
“但這隻是一個單。”陸懷安看向他,認真地道:“我也說過了,我從前就是一個農民來的,我賺不來大錢。”
他要的錢,得是幹幹淨淨,拿在手頭能讓心踏踏實實的。
開工廠,做公司,再苦再累他不怕,因為他腳踏實地,拿得心安理得。
可是這種從外頭偷摸進貨,繞過檢查係統的事……
“我幹不了。”
“哎,你不是不知道,那誰,繆總,人還倒了個大飛機回來,那還上了電視上了報紙呢!”
跟人家那陣仗比起來,他們這點算什呀。
陸懷安嗯了一聲,點點頭:“所以你看,他最近多飄?”
又是說要搞個什大的項目,又說要開大公司,還要跟國外的跨國集團做生意。
“感覺就跟……高洛區那個二十億的大項目一樣。”陸懷安啪嗒一聲,點了支煙:“一樣的不靠譜。”
這種撈偏門的生意,也就這幾年光景。
“現在國家也在著手慢慢清理,等到他們騰出空來,還不是一收拾一個準。”
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許經業若有所思:“你說的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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