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午飯吃啥。”
陳泉媳婦拍了拍狗蛋的腦袋,“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高兄弟不是給你安排學堂去了嗎,學得怎樣?”
“還、還好。”
“今天學了些什?”
“學了、額、學了……”
“你是不是逃學了?”陳泉媳婦頓時急了,又見狗蛋說不出話來,連忙一把把狗蛋提起來,狠狠地打屁股。
“你高叔叔苦心給你安排學堂,你卻不好好學,你怎對得起你高叔叔!”
門外陳泉剛進門就看見媳婦在打狗蛋,也急了。
“他到底是不是你兒子,犯了什錯,你就要這打他?”
“他逃學了。”陳泉媳婦頭也沒抬,下一秒,手的狗蛋被陳泉搶了過去。
女子單打已經結束,接下來是男子單打。
但不過片刻,門外便有呼喊。
“泉哥手下留情!”
陳泉頭也不抬,隻是說道:“三兒,這事你別管,這混賬膽敢逃學,打死他都算輕的。”
陳三連忙抱著狗剩走了進來,一番解釋之下,總算讓陳泉明白了。
原來陳三早已教訓過狗剩,高良帶著他們去了城西的文鍾學堂,誰知學堂欺侮高良,說隻有高良的親兒子才能憑他的身份入學,而且隻能有一人。
高良派人將他們送回來,自己去拜見皇帝,準備請皇帝開金口。
狗蛋跟狗剩說好了要瞞著這事,誰知狗剩才被打幾下就說出了實情。
陳泉尷尬地放下狗蛋。
“你這孩子,這種事也瞞著爹娘,還害得自己挨了這頓毒打,你說你不是活該。”
陳泉媳婦拉過狗蛋就是一通數落。
狗蛋卻嘴硬道:“高叔叔為姐姐報了仇,也為我免了入宮當太監,我知道這事說了會讓你們覺得高叔叔之前是在騙你們。所以,就當是我不想上學,你們打死我也可以,但不能怪高叔叔。”
幾人聽著,一時無言。
陳泉的心更不是滋味。
要說高良是在報恩,對他來說,自從高良替他報了囡囡的仇後,便是他一直在欠著高良了。
就是他兒子也知道有恩要報,他怎會因這小事便怨恨高良。
他陳泉豈不是成了小人。
陳泉理虧,隻好出聲安慰狗蛋。
他是狗蛋的父親,關於做人的道理,如果他不能言傳身教地教給狗蛋,狗蛋是永遠也學不會的。
一起吃過午飯,陳泉便準備與陳三一同回軍營去。
他們是高良招的侍衛,雖然需要去兵營接受訓練,但卻不管飯,是以他們才會中午回來。
剛打開男爵府的大門,兩人便看見迎麵走來一個光著膀子背著荊條的中年文士。
“我是文鍾學堂的堂主……”
他被人一掌打暈,當街拖走。
打暈他的是個青年才子,豐神俊朗,看著令人心生好感。
他甩了下折扇,展開的折扇上上書太學二字。
“兩位,聽說帝師有兩位子侄正在求學,不如來我太學進修?”
陳泉二人沒有立刻回複,他們壓根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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