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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臘月以後，日的氣氛就一天比一濃鬱了。

    祖厲河畔，來了一支車馬隊，規模不小，大概二十餘輛馬車，百餘匹騾馬，滿載各色物，甫一進入會州境內，引起了轟動。

    上一次有這種規的商隊入境，可能還是延心沒死那會了。

    那以後，吐各部沒了束，節兒、萬戶們紛紛當起了土王。不但內部互相攻殺，有時還派散騎入唐境擄掠百姓。

    甚至在黃巢入長安之後，他們還互相勾連，組織起了大軍，陷原、武、渭州。當時秦、成諸州境亦不太平，屢屢有騎入境抄掠——說，他們的消息來源確實厲，黃巢進長安沒多久，立刻就動手，可見還是很關心東麵。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邊境地區如何做生意？都不要命了？吐蕃人的牛羊皮子再好，不敢買啊。更何況，定難軍那邊也有牛羊，數量大，價格也不貴，那還不如去綏州、夏州買呢。至不濟，翔鎮內亦有內附吐蕃部落，向他們買好了，雖然數量有些不足。

    光啟二年，靈武王自長返回靈州。回師時聯合邠寧、涇原鎮，在原州等地亂的吐蕃，隨後又收複會州二縣，並設官、兵、移民，式管製了起來。這對秦州的商人們來說，不啻於天大的好消息。

    因此，在探性觀察幾個月，發現會州當地局勢確實穩定了下來之後，從秦州出發的第一支商隊過來了。

    趕著年前做生意，人也是挺的！

    會州有少內附落，管是吐蕃化的黨項人、漢人還是別的什人，嚴格來說，習性都不怎好的，說不定就將你劫掠一空了。支商隊厲害了，打的號是天水趙氏，大帥族，一下子住了不少想鋌而走險的人——即便有人想犯渾，人也會拉住他，你**別害大家，靈武王可不會仔分辨到底誰劫掠的，他老人家隻會一懲罰。

    當然了，旗號是天水趙，但商人源其實挺複雜，秦州商人主，成、隴二州的亦有。他們依附於趙氏，自然得給趙氏好處。而趙氏，也不能白白利用武郡王的威名做生意，趙家內部經商量了，給靈武郡王愛妾玉娘幹股，好。

    商隊有數十護衛，強弓，長槍大刀，看著很靠譜。正如人描述的，輕訬任俠之徒，斬刺蛟之黨，鄱陽暴之客，富平悍壯之夫，對付經製之軍當然不行，但應付山匪***、亂兵盜之輩，卻也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