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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三年月二十九,邵德在鐵林軍的護衛下抵達了延州延川縣。
他特地找來了施縣令吳融。
子華可有新作?讓蕭氏在馬內顧玉娘後,邵樹德半途下了車,看著穿著身綠袍的吳融,笑問道。
吳當延州首縣縣令,氣度倒是沉凝很多,再以前那種才傲物的偏激模樣。
聽大帥自洛州來,倒有一首昔年的舊作,曰澠池書事》。吳融笑答道。
吟來。
澠池城郭半遺基……
德靜聽,站在他身後的澠池令金索已是泫然下。
這位是……看見一位老者自己前垂淚,吳融有些吃驚,詢問道。
延州延川令金索,本洛州澠令。老者擦了擦眼淚,拱手行禮。
吳融亦回了一禮。
子當百侯年餘,感想如何?眾人已遠了幹道,走在了黃河岸邊,樹德上一處坡,視著大河對岸,問。
方知世事易。吳融回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平日得很簡的事情,可一上手,卻又現沒那簡單。
能治好一縣,有了做大事的基。邵德說道:方今天下征戰不休,百姓流離,人才匱乏。都在外使勁募人了,若本鎮有合用之才,自然不吝大用。
吳融連應是。
今將你找來,不是為了觀賞大風。看到那隊旅沒?邵樹德著山下某處,那正有數十匹驢騾馱載貨艱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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