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起。
初晨的太陽撕破了這黑暗的天空。
折騰了半夜,鄭商卿還是如期的從房走了出來。
推開房門一看,抬頭間,天色詭異的有些嚇人。
隻見整片天空充斥著黑暗的雲朵,微弱的陽光雖然呈撕裂狀,但依舊顯得很是蒼茫無力。
仿佛這清晨的天空就沒有亮過。
鄭商卿伸了伸懶腰,接過侍劍遞過來的洗臉毛帕。
正當侍劍,準備好早飯,打算叫喚自家少爺用早餐的時候。
卻發現鄭商卿以自顧自的走出院門口。
心不由一陣嘀咕,少爺怎了這是?連早飯也不用。
微微歎一口氣,侍劍搖了搖頭。
也想不通透自家少爺的想法。
算了算了,也不去管他。
……
鄭商卿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瞎逛著。
來了淮南府這久也沒能好好逛逛。
今日便打算在街上好好領略一下這淮南府的民間風情。
大街旁兩側的小販,有一聲沒一聲的招攬著生意。
來到一個豆腐攤麵前。
那老板殷勤的向鄭商卿招呼著。
“客官,你可是來對了地方,我女兒磨的豆腐啊,那可是一個嬌嫩欲滴…吃過我女兒豆腐的客人都說好!”
鄭商卿不由得掩嘴,哭笑不得,笑罵著對老板說,“你這老頭啊,哪有你這般招攬生意的?也不怕壞了你自家女兒的名節。”
那豆腐攤老板嘿嘿一笑,“也沒啥就圖個樂子罷了,現在的客人都好這口,我告訴他們說讓他們來吃我女兒的豆腐,但我給他們上的卻是我自己磨的豆腐…”
這世道,都把這些小攤小販逼成啥樣了?鄭商卿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與他爭辯,自顧自的喊了一份豆腐腦。
這豆腐腦,南方人一般多喜甜味的。
加上白糖,刨上一口。
便是清晨最滑嫩的一口美食。
一口入嘴,隻覺得鮮嫩無比,便滿懷歡喜地又繼續多刨了幾口。
頓時鄭商卿便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家豆腐攤,也頗有拿手之處。
正欲回頭誇讚老板兩句。
卻見得那老板的女兒,兩眼無神,帶嫩嫩的,直往那灶台麵喂著木材。
那灶台口,木材早已喂得滿滿的,隻是那老板女兒,仿佛未曾察覺一般。
一根一根,一根又一根。
茫然無覺的往頭一個勁塞去。
眼看那灶台口,再也無處可塞。
那豆腐湯老板,一個不經意間也看到了,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個丫頭,犯什傻?喂這多柴火進去作死啊?”
說罷便要揚手打過去。
鄭商卿在一旁看的,眉頭皺起,急忙喂的一聲,便喝住了那豆腐湯老板。
“老板,你這是做什?不過兩根柴火的事兒,何必拿自家女兒出氣呢?”
那豆腐湯老板滿臉堆笑的回過頭來,兩眼睛頗似無奈,“客官你可不知啊,我這女兒這兩天也不知道犯什邪了,經常做事開小差,一張臉也六神無主,呆愣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犯癡傻了…”
唉的一聲歎氣,那豆腐攤老板說著說著便直跺腳,轉身又便開始忙著自個兒手上的事。
那老板女兒此時仿佛也回過神來一般,用手遮住嘴唇,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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