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巡街的淮南府捕快便趕來了。
在眾多街坊鄰居一陣陣猜疑之中,在那豆腐湯老板撕心裂肺的哭聲中,將他女兒的屍首給抬走了。
那些捕快見了鄭商卿,恭恭敬敬地朝著他一躬身,“原來鄭秀才你也在這?這是聽來也頗為蹊蹺,既然鄭秀才也是見證人,不如隨我等到府衙門,也好指導一下我等如何破獲此案…”
鄭商卿點點頭,“說的也是,我正有此意!前麵帶路吧!”
早就聽聞新的淮南府刺史衙門已經修好了,這些天也一直忙著,沒能過去看一看。
正好趁著這個案子去看一下斬妖司衙門,是否也修繕完畢。
……
一眾捕快的隊伍走得並不快,兩旁街道的街坊鄰居,將這條並不寬敞的古街,圍的是水泄不通。
眾人費了老大勁,才鑽出人群,回到了衙門。
這時,斬妖司百戶大人陳進男甚至都沒顧得及女裝都未換掉。
便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衙門現場。
眾多衙門的官員和捕快圍成一圈。
靜靜的看著衙門院子中央,兩個仵作細心的查驗著屍體,一旁的仵作學徒,在一旁唱著屍格檢驗結論。
“兩手燒傷,不致命…”
“兩腿燒傷,不致命…”
“頭發燒傷,不致命…”
小旗官周壁昌憤怒的拍了拍桌椅,“這個不致命,那個不致命,那她究竟因何而死啊?”
那兩個仵作趕緊哆嗦的跪在地上,“大人饒命,這燒傷可是全身性的,單獨某一處燒傷,並不會致命,但全身都燒傷,就致命了…”
鄭商卿也站起來,勸慰著小旗官周壁昌,“大人稍安勿躁!這人全身被大火吞沒,除了皮膚上的燒傷,更會引起全身髒器衰竭,呼吸道堵塞,如此多處傷勢疊加,自然是致命的,隻是眼下奇怪的是,這豆腐攤老板女兒,好端端的為何會身上起了火?並迅速被大火吞沒,活活燒死…”
小旗官周壁昌一聽也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眼下蹊蹺的便是,這人莫名其妙的便自然了…端的是詭異蹊蹺!”
陳進男翻了翻白眼,“你在這拍桌子有甚用?想到了起火原因了嗎?”
小旗官周壁昌無奈的搖搖頭。
陳進男轉身看了看身旁的另一個人,總旗官楊偉趕緊攤開雙手,臉上擺出一副我哪知道的表情。
得了,這兩人看來都指望不上。
坐在上座的淮南府範刺史,也在那一個勁長籲短歎。
陳進男不禁搖了搖頭。
這位範刺史大人,你讓他吟詩作對,討論官場內幕,以及人情世故,他比誰都精,但讓他破此奇案,和趕豬上樹沒有啥區別。
憤憤的一跺腳。
陳進男心中沮喪不已。
這害人聽聞的事,而且案發在熱鬧的街麵上。
如今自己一眾人等,竟然連咋回事都摸不清楚。
如何向上峰交代?
又如何向這淮南府眾多百姓交代。
頭疼啊,頭疼啊。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時。
突然一個捕快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陳進男憤怒的一拍桌子,“你沒個眼力勁嗎?這多位大人在這商議案情,你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捕快被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範刺史趕忙出來勸和,“陳百戶莫要生氣,這捕快見這多人在這商議案情,仍然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想必是有什要緊的事,不如我們聽聽他詳細稟報…再做定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