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徐詰已經等在榮禧宮門口了。
“徐尚書快進來。”善宜開門就看見徐詰正朝著這兒走過來忙招呼道。
徐詰輕車熟路的走著,到一處偏殿的時候不經意間抬了一下頭:“善宜,我記得這以前是青鸞殿?”
“是,那日殿下去徐府找您,回來就把青鸞改成了念君。”善宜一本正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這後麵的話分明就是她善宜自己說的好嘛!
徐詰不語,隻是嘴角都要咧到腦後了。
善宜看樣子就知道今晚又有雞腿可以吃了。
“徐美人兒來了!”霍雲來正晨起梳妝,看見徐詰一下跑過來撲進他懷。
早晨的風有花香。清冽冽的。
弱綺愣在原地,手的木梳還停留在半空。
您倒是矜持一點啊喂。
“最美不過相思意,你懂什。”善宜走到一臉憨相的弱綺旁邊打趣她。
弱綺白眼一翻將梳子放到梳妝台上:“什相思,不過一夜不見而已。”
“還說呢,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沒聽說過?”善宜語重心長,“早就叫你平日多讀書。”
“我不知道這些,我隻知道我一天能吃三頓飯!”弱綺氣鼓鼓的跑出去找吃的,“六嬸兒,飯好了沒?”
六嬸兒慈愛的聲音傳過來:“如果你隻吃三碗飯的話就可以開飯了!”
“六嬸兒!”弱綺大聲喊到,“您也打趣我吃得多!”
“哪兒能啊,咱家大業大,不怕啊!”六嬸兒安慰著。
霍雲來不去聽她們打鬧,拉著徐詰坐下:“孤這兒病也養好了,他們那些女眷在孤病的這段日子也送不少東西來。孤想著也請她們來賞回花,順便也看看鍾微疏的真假。畢竟先前都隻是推論,還是要找到破綻才是啊。”
徐詰替她理著頭發:“殿下說什就是什。隻是不許跳水,一而再的讓臣擔心。殿下隻管與那些小姐玩兒,鍾微疏,臣會讓他有機會進來的。”
“孤與她們也沒什好玩兒的。”霍雲來輕歎一聲。
眼界見識都不一樣,她們說著哪家的布料好看,哪家的才子英俊,她卻想著漠北的敵人和江南的水患。話不投機,無緣。
“殿下是長榮王,是不一樣的女子。可是她們中間也有不一樣的人呢。臣雖不識,但殿下應當相信二三摯友總能尋到的。”
“那好。賞花宴就定在三日後。”
三日後,榮禧宮果然熱熱鬧鬧花團錦簇。
這可是長榮王殿下第一次在府宴客呢。受邀的那家不是名門!那有敢遲到的、不來的?倒巴不得快點來呢。
“楊家大小姐楊鸞萍聽說也來了。”
一群小姐在一塊兒傳閑話。
“是啊,殿下真是仁慈呢。我聽說前些日子鍾微疏要刺殺殿下,誰知道這事兒跟楊鸞萍有沒有關係啊?”
“就是。他們倆的事都傳遍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前日還聽說楊鸞萍給鍾微疏找了處宅子養著呢。”
“楊大小姐莫不是也要學人家養麵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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