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但信息量之大卻讓魏長天和楚先平愣了好半晌。
內力透指,抹去桌麵上的小字,楚先平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這條消息的真偽。
而魏長天此時也在思考著相同的問題。
首先,既然是同舟會傳來的情報,那傳信之人就一定服過傀儡丹,所以斷然不會出現故意傳假信息的情況。
除非,是有人故意在做局......
這種勾引細作現身的伎倆並不算少見,懸鏡司便極為擅長玩這一套。
可既然是做局,你首先要有一個懷疑的對象吧。
自己目前還尚未對同舟會發出過任何指令,講道理應該是不會有人暴露的。
而既然同舟會沒有暴露,那便還剩最後一種可能性——
朝堂之中,或者說寧永年的身邊,還有別家細作。
如果再結合這條情報所關聯的利害關係的話......
毫無疑問,是許家細作。
當然了,這一切都隻是猜測。
也有可能壓根就不存在所謂的“局”,隻是同舟會某個身處高位的人從某個渠道得到了這條“最高機密”而已
“......”
房間之中針落可聞,桌上散落著一小堆細密的木屑,有隱隱約約的木香縈繞鼻尖。
魏長天沉吟片刻,問向楚先平:“楚兄,此事你怎看?”
“應當是真的......”
楚先平皺眉點點頭,手中握著那塊子母玉:“就是不知其中是否還有別的算計。”
“嗯,跟我想的一樣。”
魏長天擺動衣袖將木屑盡數掃到地上,坐下喝了口茶。
“傳令給同舟會,讓他們盯住同樣知道此事的其他人,看看這些人會不會出事。”
“好,我等下就辦。”
楚先平應了一聲,表情逐漸變得放鬆:“不過不論如何,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確實是好事......”
魏長天笑了笑。
“正愁籌碼不夠呢,這便送上門來了。”
......
......
醜時,京城平昌坊,瑤樓。
自打許家謀反之後,平昌坊各家青樓的生意便都不似之前那好做了。
倒不是因為這些煙花女子和嫖客們多“憂國憂民”,記掛著家國大事而無意享樂。
業績之所以下滑最主要還是因為宵禁製度。
子時至卯時,除暴病死葬外一律不得在外行走。
所以青樓的客人要就要趕在子時前離開,要就需在青樓過夜。
而很多男子並不似魏長天這有“家庭地位”,平時逛青樓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更別說夜不歸宿了。
因此客流量銳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
“喲!項大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
裝飾著彩綢的大廳中,身著豔麗的老鴇滿臉堆笑的迎上了一個剛外麵走進來的中年男人。
如今早已過了子時,嚴格來講這人已經違反了律法。
不過以這位大人的官職,想必絕沒人敢說什。
“您先坐,喝些酒暖暖身子!”
“我這就去讓琴兒準備準備!”
“你們幾個!服侍好項大人!”
好不容易等來一位金主,老鴇自然不會放過。
她伸手招來幾個姑娘陪著男人飲酒,自己則是笑著轉身快步離開,應該是去尋男人的“老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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