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鑾殿。
早朝時,第一排的空位又多了一個。
“項大人今日怎的沒來上朝?”
“可能是去冀州那邊了吧。”
“這說是終於要開打了?”
“誰知道呢,不過我昨日聽說大奉已經開始向邊境增兵......”
“......”
趁著寧永年還未現身的空檔,眾人免不了要再議論上幾句。
李刊默不作聲的聽著這一切,不自覺的又把目光投向寧文煜身上。
相比於大皇子寧文均,這位二皇子不論是文是武似乎都差著一些。
再加上寧文煜比他哥晚生了兩年,所以朝中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將來能擊敗寧文均登上皇位。
當然了,現在想這些事情還太遠。
畢竟以寧永年的身體情況再活個四五十年不在話下。
到時候整個大寧還不定是種什光景呢。
甚至就目前的架勢來看,這位皇帝能不能壽終正寢都不好說......
“上朝!”
李刊正想著,李懷忠拉長音調的高喊突然響起。
“跪!”
“山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震耳欲聾的山呼聲響徹金鑾殿,寧永年端坐龍椅,臉上掛著一抹久違的笑意。
......
寧永年那邊略施小計,成功揪出了許家埋在朝堂中的釘子,自覺已為平叛冀州之亂掃清了最後一塊絆腳石。
但他恐怕萬萬也想不到,自己身邊的細作竟然不止這一個。
而那條原本作為誘餌的情報也已送至冀州,成為了魏長天與許家談判的重要籌碼。
“......衛夫人,你我談了這久,我魏家已一退再退......”
還是昨晚的那間茶室,還是隻有魏長天與衛顏玉兩個人。
第二輪談判已經進行了半個多時辰,但進展十分緩慢。
不過魏長天卻絲毫不急,神色淡然的喝了口茶,看著衛顏玉輕笑道:
“可夫人您卻寸步不讓......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魏公子,話可不能這說。”
衛顏玉舉壺替魏長天斟滿茶,語氣輕柔:“妾身並不覺得自己所提要求有何過分之處。公子不如再多考慮一二呢?”
“沒什好考慮的。”
魏長天搖搖頭:“魏家絕無可能公然造反,最多隻可給許家留一條退路。”
“公子,您所說的退路,對我許家來說有與沒有並無區別......”
衛顏玉輕歎一口氣,臉上是半真半假的愁容:“如果冀州守不住,那許家即便得以逃脫幾人,又能如何呢?”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魏長天不置可否的回答:“活著總比死了好。”
“......”
茶室角落的矮幾上點著檀香,但卻不見青煙,隻有一丁小小的紅芒在證明著香火未滅。
活著總比死了好。
聽到這句話,衛顏玉突然愣了一瞬。
她沉默片刻,伸手撫了撫腰間的一塊玉佩,然後平靜說道:
“魏公子,我許家雖然同為大寧三大姓,但相比於柳魏,朝野之間卻鮮有人真的瞧得起我們。”
“皇上想要歸攏天下大權,先拿許家開刀。”
“百姓買不起糧米,便說是我許家黑心。”
“就連那些酸腐文人想要罵兩句當權者,也隻敢罵我許家......”
“我的夫君是死於何人之手,許家是否真的想反......想必公子你也清楚。”
“這種憋屈的日子我們已經受夠了。”
“如今既然皇上他逼著我許家反,那我們便反給他看。”
“魏公子。”
衛顏玉猛然抬頭,語氣也在一瞬間變得決然。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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