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山。
而是山上老樹,宛如柱石。
叫來叫去。
不知道怎的,就叫成山。
要說風景如畫。
其實也不盡然。
滿山鬆樹,山也不高,能好看到哪去。
可就是這個小山。
卻住著位修行有成的大妖魔。
“大哥。”
“你我一別,匆匆百年。”
“沒想到當年意氣風發的你,最終卻困坐山林,風姿不再,我真為你遺憾。”
洞府內。
主位上坐著一名身穿綠衣,麵目冷峻的年輕人。
而在對麵。
則是一名發絲如火,眉間點綴著三滴血淚的青年。
“血蝠老妖。”
“當年你我恩斷義絕,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敢來見我了,怎,活夠了,跑來送死?”
唐簡坐的筆直。
猶如一把利劍。
“送死?”
血蝠老妖臉上帶笑:“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話,當年我們兄弟三人,怎也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結拜兄弟,再說了,當年璃朝攻打安定縣,是老三自己被人說動,要幫慶國的敗兵防守安定。”
“最終兵敗而死,那也是技不如人,跟我有什關係,我頂多是沒勸動老三,不該讓它意氣用事,你怎能全怪我呢。”
“是嗎?”
唐簡目光冷冽。
百年前,屬於諸國時代末期。
璃朝大一統之勢初成,百國中,唯一能跟璃朝抗衡的慶國也是連戰連敗,被殺的丟盔棄甲。
當時。
璃朝的刑罰王,奉命攻打安定諸縣。
老三下山相助慶國敗兵,最終被刑罰王所斬,連屍首都沒能奪回來,被製成了八麵行軍大鼓。
“老三沒有腦子,怎會認識慶國的敗軍。”
“老二,你不用騙我了,我之所以與你恩斷義絕,便是知道你收了佛道兩家的好處,從中牽線搭橋,才引得老三下山?”
唐簡的麵色越發陰冷:“璃朝,慶國,佛道,還有你,又哪有一個好人,這百年來,我深居淺出,一心修行,本就是看穿了你們的真麵目。”
聽到這話。
血蝠老妖歎息一聲:“大哥,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不堪,我這些年也沒閑著,一直在想辦法弄回三弟的屍骨。
“可我也沒辦法,璃朝已經坐穩天下,那刑罰王也是水漲船高,成為了一尊地仙武神。”
“別說我了,就是您,當年也隻是跟刑罰王拚了個兩敗俱傷,現在,未必是他的對手。”
又是一聲歎。
血蝠老妖再道:“大哥,時代已經變了,我們不認命是不行的。”
“我這次回來,是想請你出山,與我一同加入天道宗。”
“對方已經說好了,隻要我們肯去,就封我們為仙門長老,各種資源取之不盡,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為老三報仇啊。”
唐簡不為所動:“狗屁的天道宗,不過是一群不敢跟大璃硬碰,隻敢使些陰謀詭計的小人,我是不喜歡大璃,可莪同樣不喜歡佛道兩家,你要認為我跟你一樣,有奶便是娘,老二,你可是看錯我了。”
“我會為老三報仇,但是我不會跟那些偽君子同流合汙。”
啪啪啪...
正說著。
山洞內突然傳來鼓掌聲。
血蝠老妖心中一驚,連忙向著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去。
入眼。
門口處坐著名八九歲的黑衣童子,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櫻桃。
“這...”
血蝠老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唐簡。
唐簡也是眉頭緊皺。
別說是血蝠老妖了,他也沒發現這個小童是什時候來的。
“好故事。”
張拍著手:“國破家亡欲何之,西子湖頭有我師,日月雙懸於氏墓,乾坤半壁嶽家祠,慚將赤手分三席,敢為丹心借一枝...”
“三言兩語,你們便讓我感受到了國破家亡,身無所依,隻能隨波逐流的無奈與艱辛。”
“你是誰?”
唐簡一邊問,一邊也看向血蝠老妖。
好似再說:“你在外惹的仇家?”
“我不認識他。”
血蝠老妖也是懵的:“小孩,你是哪來的魑魅魍魎,居然來這撒野?”
“撒野?”
張微微搖頭:“這是我的地盤。”
說完。
張又道:“我是虎山神廟祝,至北侯府大總管...張...血蝠老妖,你在安定縣殺人無數,你的事發了。”
血蝠老妖一聽是衝自己來的。
笑的前仰後合:“小孩,你知道我是誰嗎?”
拍著胸口:“我是朝廷通緝的血蝠妖王,別說你個小廟祝,就是那頭老黑虎活著,我也不怕...”
叮!
話說一半。
唐簡突然張口,嘴飛出一把銀劍。
張動也不動。
刺向他的飛劍透身而過,沒有任何作用。
“老大,你也太卑鄙了。”
血蝠老妖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唐簡一言不發就動手。
“蠢貨。”
唐簡眉頭一挑:“這孩子有古怪,快一起出手,先把他擒下再說。”
“看我的。”
血蝠老妖猛地看向張。
眉心處的三滴血淚瞬間飛出,化為三道閃爍著紅光的光柱,落在張周圍。
下一秒。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