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你不要太過囂張了。”
劉豐載隻能恨恨發話:“無論你如何伶牙俐齒,你敢當眾對我動手,就已經犯了大錯。
我乃是京都學院的錄取學子,京都學院學子,雖無實權,卻已然入了檔案,有就九品官身。
刑尚且不上大夫,何況乎你乃一介布衣。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告訴家叔,參你東島一本。”
這就是天下第一學院的牌麵。
隻要入學,就已經是預備官員,一旦各地出現了空缺,最先最好的職位,肯定是從京都學院的普通完學生中挑選的。
而後才會將目光放眼各地學院,經過嚴密的考核,賜予官身。
至於優秀完學生,那肯定都在八股考試之中名列前茅,進士及第的官身,可遠不止九品。
而如無必要,官員是不會從學院學生之外的人挑選的,吏永遠變不成官。
這就是士之階級,刑不上大夫,就是因為刑部麵的,也都是士大夫。
對劉豐載的威脅,江離倒是不在意,揮手道:“有本事你就去告唄,我倒是沒官身,我老爹也沒有。
你看看能不能參倒我爹就是了。”
劉豐載麵色陰沉了下來。
禮部侍郎,肯定是遠勝東寧王治下的一個小島的。
但這是兩個體係,東寧王畢竟是有一定的自治之權,別說禮部侍郎,便是禮部尚書,也不可能直接插手東寧王自家之事。
所以,他禮部侍郎之侄的身份,對江離還真沒什作用。
頂多,就是被警告兩句。
眾所周知,警告是沒有實際意義的。
但不能沒有。
從江離的刀鋒之下,將臉小心翼翼的抽出,劉豐載頂著兩瓣紅臉,負手說道:“是非自有公論,江離,你就等著日後被問責吧!”
真是嘴硬啊。
江離嘖了一聲,而後悠悠然說道:“那什,提醒一下你。
我這次來京都,除了來打打你這種蒼蠅的臭嘴,最重要的是,我也要入學京都學院了。
到時候,我也有官身,這也就不是什大事。
對了,你方才不是還要教訓這位張兄嗎?
你能教訓同學我就不能教訓你?
這不正是同學之間的友愛嗎?”嗯?
原本還裝的氣定神閑,仿佛什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劉豐載臉色瞬間就垮了:“你一個靈兵師,也要入學京都學院?
你有沒有搞錯,京都學院的入學考試已經過了!
而且你連庠序都沒有上過,就想直接入京都學院?”
庠序,是鄉野之間的官學,是被大慶官方承認的最基礎的學堂。
即便是東島,都有這樣的機構。
隻有經過庠序之蒙學,才能入學院,而京都學院,更是隻招收各學院的最優秀學生。
像江離這樣,是不可能直接入學京都學院的,這是連跨兩級。
除非。
“小離有誌於學,隻是苦於過往歲月混沌不知,沒有良師教導。
而京都學院,良師雲聚。
於是江島主托付於我,想要讓我舉薦一番。”
一直坐在一旁的陳實庵,終於有機會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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