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七彩葫蘆籽,被他引動其內的靈性之後,自行飄落,落在了每一個東島子弟的手上。
就連為首的李老關老,也不例外。
不僅不例外,他們手中的葫蘆籽,還是江離特意要求劉壽彭加了料的。
“這是,靈植?
足足三千顆靈植?!”
李老靈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手中的葫蘆籽,居然都在閃爍著自己的靈光。
再看向手中明顯比其餘東島子弟更加飽滿,靈光更加充沛的橙色葫蘆籽。
這位素來沉穩的東島老將,此刻目瞪口呆,幾度以為置身夢中,喃喃自語道:“還有老關手的葫蘆籽,與我的葫蘆籽靈光一樣旺盛,都已然到了中品靈植的地步。
三千下品靈植,兩株中品靈植,少主您這是掘了哪位上古靈植大師的墓?”
誰人不曾年輕,李老少年之時,也有奇遇,得到無相無形心靈兵傳承,並將之寄托於飛刀之上,以暗器闖出赫赫威名。
可以說,他的際遇,已然算得上是尋常禦靈師所為之豔羨,在去往東島之前,也曾攪弄過風雲,走遍了九州。
縱然如此,他這一生所見過的靈植,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中品靈植,更是一件也無。
這個時代,靈文最盛,靈兵次之,妖獸難尋,靈植這種全靠時間堆砌的靈寵,更是近乎絕跡!
讓李老有今日之成就的,也不過是一件中品靈兵,而他手中的中品靈植,論價值,更勝十件中品靈兵,且有價無市。
可以說,江離如今隨手一拋,三千靈植,兩顆中品靈植,不算雷刀這種頂尖中品靈寶。
說是拋出了十個東島,也絲毫不為過。
“李老頭,你糊塗啊。”
手握赤色葫蘆籽的關老雖然也震驚於江離隨手一擲的豪氣,但他卻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靈植品質的問題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少主拋出的這三千葫蘆籽,根本就是同根同源,一脈之屬的靈植嗎?”
同根相生,一脈之屬的靈植,意味著什?
經由關老提醒,李老很快反應了過來,失聲道:“同根生的靈植,天生的道兵之選?!”
“這神孽,到底是神祇的造物,強行糅合而成,絕算不上真正的道兵。”
江離以紫色葫蘆死死地定住那萬麵神孽,轉過身來,負手看向三千東島子弟,輕聲笑道:“不過是畫虎類犬之流罷了。
今日,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才是真正的刀兵。
上古以降,能在這個時代重現道兵之盛況的的繼往聖之人。
合該是我東島!”
不待在場中人反應,江離笑咪咪的看向李老手中的橙色葫蘆籽,笑道:“靈兵之修為,在於鍛造。
需得天地靈氣亦或靈火寸寸淬煉,比不得靈文之路,一日千。
更別說如今,天地靈氣衰落,靈兵師的靈兵修為,大抵是遠遠落後於禦靈師的靈光進境的。
老爹當初,因機緣入劫境之後,可以劫雷淬煉雷刀之後,便連渡妖劫,修為一路高歌猛進。
以李爺爺您的靈光,再容納兩件百煉寶兵,想必都不在話下。
何不孕育一下手中的靈植,做這道兵重現的引子?”
“道兵重現的引子。”
李老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橙色葫蘆籽,默默點頭。
“道兵,道兵,若是有一支道兵在,清掃高句麗,誅滅邪神,說不定真的不是一句妄言?”
莫名的,李老想起了方才江離的狂悖之言。
現在看來,那或許不過是一句陳述?
在思緒紛飛之中,李老緩緩閉上了雙眼。
早在壯年之時,他就踏入了將級禦靈師的門檻。
時至如今,那積攢了數十年,早就富餘太多的靈光,被再度調用,與手中的橙色葫蘆籽,幾乎是瞬息之間,就建立起了聯係。
葫蘆籽的表殼之上,出現了道道裂紋,嫩綠的綠芽抽出。
雖然高句麗的天地靈氣已然被隔絕,可被金漿澆灌,彭壽催生的葫蘆籽,本身就自帶著勃勃生機。
很快,綠芽抽出,結出了一枚橙色葫蘆胚子,葫蘆胚子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在最終結成一顆碩大的橙色葫蘆之後,這葫蘆居然徑直飛入了李老的眉心之上。
“這是!”
李老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居然恍若凝成實質一般,攝人心魄。
“天視地聽?
這靈植的天賦道術,怎好像是為我量身定做?”
李老愕然的撫摸著眉心的葫蘆印記,對於一個暗器高手來說,什最重要?
無外乎眼疾,手快。
他的飛刀,本身就是心靈兵,隨心而動。
那他所缺的,就隻是眼疾罷了。
隻要他的目光能夠鎖定敵手,則飛刀永不落空。
這樣看起來,
三千七彩葫蘆籽,被他引動其內的靈性之後,自行飄落,落在了每一個東島子弟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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