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深入,東燃隻覺得自己的精神力仿佛泥石入海,有什浩瀚的東西包裹住了他的精神。
他的雙眼緊閉,隻覺得整個精神力都得到了舒展,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母親溫暖的子房。
一片寧和之中,他聽到了一個宏大的聲音,它語序不清,訴說著未知的語言,東燃隻能勉強分辨出零星的字句。
“眾神……混亂之地……尋找……”
這,是什?他為什能聽懂?
他要去尋找,尋找……
尋找什?
東燃猛地將精神力從卷軸抽了出來,他差一點又要被精神烙印了。
“沒想到這卷軸這危險,早知道就不用精神力試探了。”東燃後怕的拍了拍胸。
他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作死專業戶,上一次直接召喚秩序之光就算了,這一次又要來自己作死。
唉,怎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根據他的猜想,她的信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了,不用那擔驚受怕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就是蘇勒的屍體之謎。
從主教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知道了他遇襲的事情,不過想來也是聖子候選人預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但怎說都是在打教會的臉。
就是不知道為什他沒有問蘇勒的屍體這件事情,不過他現在不問,以後可能會問,還是要想好怎圓謊。
說起蘇勒,東燃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將蘇勒毀屍滅跡的時候一同毀掉的傳送陣,每每回想他總是忍不住捶胸頓足的,真是可惜,暴殄天物啊!
等等,他不是來惋惜這個的,要想想怎圓謊。
唔,該怎圓才好呢?
對了,就說是詛咒吧!就是不知道什詛咒能讓一個人灰飛煙滅,算了,讓他們去想吧!
東燃覺得自己又困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困倦。
本來他已經被紅衣主教給治療了一番,不困了,但是他偏偏又作死的嚐試使用自己的精神力,現在好了,這估計就是精神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了。
還有莫和騎士團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在哪。
想著想著,東燃終究還是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東燃一早就醒來了,昨天睡得時間太長了,搞得他有些昏昏沉沉的,剛醒來時甚至忘了自己身處何方,還以為自己已經出了遊戲。
不過睜眼後純白的建築終究打碎了他的美夢,唉,他果然還是在遊戲。
“燃東大人,您醒了,請讓我們服侍您洗漱。”兩個穿著不同衣服的人將東燃從床上扶了起來,一左一右的似乎想要為東燃換下衣服。
這種待遇東燃哪受過?哪怕他是聖子候選人,但他在塔塔鎮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那地方窮得很,根本請不起人來服侍他,而且他骨子也是個現代人,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服侍。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東燃拒絕了侍從的好意。
“這,燃東大人,請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的職責就是服侍您,您如果不讓我們服侍,那我們也無顏呆在教會了。”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侍從立刻跪了下來。
“是啊,燃東大人,請讓我們服侍您吧!”年幼一點的似乎也想通了關竅,同樣跪了下來。
“唉。”東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衣服我自己來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由你們服侍好了。”
他可沒有想讓其他人看自己身體的習慣,那也太奇怪了。
“是,燃東大人。”
這兩個侍從明顯經過專業的訓練,服侍起人來那叫一個熟練,一頓下來,哪怕東燃百般不自在,竟也體會到了被人服侍的快樂。
果然,紙醉金迷的生活最容易讓人沉醉。
東燃閉著眼,任由是從幫他洗臉,教會的生活果然不錯,連日常的清潔工具都升級了,他終於不用用碎布刷牙。
等清理好了,東燃便問起了莫和騎士團的事情。
“你們知道跟我一起來的人去哪了嗎?”
“自然是知道的,燃東大人,當初跟你一起來的人被主教大人安排在了西門那邊,隻要大人吩咐了您的衣食住行,一應按聖子的規格,您的騎士團也需要擴充一下人手。”年長的侍從回答了東燃的話。
“這,怎突然就按聖子的規格了?我也隻是聖子候選人而已……”東燃有些奇怪,他記得聖子候選人還挺多的,而且比他出名的更是不知凡幾。
本來他們還要進行一番公平的選拔,最後取得秩序之光青睞的才算真正的聖子,結果現在直接給了他聖子的待遇,這算不算槍大出頭鳥?
“這有什不妥的,您是主的眷者,雖然和他們是不同的,要知道,之前被主眷顧的人都已經成為了教皇。”
“您既然已經得到了主的眷顧,那這聖子的人選自然不會是別人,不過是礙於公平,讓您再與他們比一比罷了。”
年長的侍從說著,嘴不自覺地帶著幾分高傲與輕蔑,顯然是對那些其他的聖子候選人不屑的模樣。
其他的眷者?他還以為秩序之光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卷子了,沒想到還有,倒時他淺薄了。
東燃掩飾住眼底的一絲小失落,對於侍從的話不置可否,還當什教皇,這種話也就是聽聽,真當那幾位紅衣主教是擺設?
而且在這之前,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眷者的消息,所以他便先入為主的以為隻有他是秩序之光的眷者,甚至認為那個神秘人也是因此而來刺殺他的,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眷者的身份好像並不稀奇,但卻也並不泛濫,似乎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說到教皇,那個神秘人不會因為他威脅到教皇的位置,想來殺他吧?
但這樣又說不通,要是教皇想殺他,估計他連塔塔鎮都出不去,而且那個神秘人也並不信仰秩序之光,而是摩洛教會。
這種邪教……不會是因為那個預言吧?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