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氏的廂房出來,齊夭夭耳邊還是織布機的當聲。
洗漱過後,齊夭夭看著圓桌上的早飯,稀飯,還是稀飯,沒有菜,也沒有主食。
齊夭夭閉了閉眼看著陳氏道,“沒有別的嗎?”
“沒有!”陳氏很幹脆地說道,看著嬌氣的齊夭夭又道,“吃吧!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吃的啊!”
她不認為這有什不妥。
陳氏挑眉看著她詫異地問道,“齊氏吃的比這好。”
“哦!”齊夭夭漫不經心地應道。
“這冷宮就是不一樣,咋地都比小老百姓吃得好。”陳氏喃喃自語道,端起了碗,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著,沒有一點兒聲響。
齊夭夭聞言嘴角直抽抽,冷宮想吃好的,那是拿銀子開道的。
沒有銀子那吃的連最下等的宮娥都比不上。
然而如齊夭夭所見這縣太爺現在就吃這,可想而知這外麵平頭百姓吃啥了?
齊夭夭再也不抱怨了,低著頭端起了碗,認命的喝起來,不喝怎辦?餓著?稀湯灌大肚,喝吧!
如果這是繼後折磨人的手段,隻能說她成功了,原身這在她眼的小姑娘確實很難適應外麵的生活。
難怪窮苦人家的女兒上趕著做大家奴婢,看看《紅樓夢》體會頗深啊!
這賈府大丫鬟的日子,強過不少外麵的大家閨秀。
她們的夥食根究地位不同各有分例,平兒這樣地位的通房大丫鬟的分利是四樣菜。
以現在就是後世,這平頭老百姓有幾個人每頓飯四樣菜的?
就連小戲子芳官,因為在怡紅院,她的夥食標準:一碗蝦丸雞皮湯,一碗酒釀清蒸鴨子,一碟醃的胭脂鵝脯,還有一碟四個奶油鬆瓤卷酥,並加上一大碗熱騰騰碧熒熒蒸的綠畦香稻粳米飯。
雖然這是被人巴結才有的待遇,而芳官的樣子習以為常,可見人家經常吃。
就這人家還嫌棄呢!
齊夭夭想起來很沒出息的就口水直流:我現在不要什粳米、碧糯、白糯,這類上等米,給我普通的白米就好。
嗚嗚……先為四菜一湯奮鬥吧!握爪。
陳氏黑眸在齊夭夭身上滴溜溜的轉,欣喜於她的變化,不再是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
齊夭夭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陳氏那張什都寫在臉上,自然看得出此時此刻陳氏在想些什?
這就是彼此認知上的差別,在陳氏看來,謝天謝地兒媳婦乖巧、聽話了。
陳氏看齊夭夭的眼神不在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而是透著和善。
在齊夭夭眼中那就是勞動最光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到什山上,唱什歌,如果有必要那就去學。
行吧!在彼此的設想中都是美好的。
然而這性格可是一點兒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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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橫在田埂上這一住就是十天,等青峰村這地澆完了,才扛著被子回了家。
秦老五他們跪在田埂上,目送沈舟橫越走越遠,直至變成黑點兒,才紛紛站了起來。
“五叔,這次咱們青峰村有救了,麥子終於不會被渴死了。”
“這一回是不用擔心了,這以後怎辦?”
“這簡單啊!沈大人再來親自坐鎮唄!我看誰敢來堵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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