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的。”齊夭夭點漆如墨的雙眸看著沈舟橫認真地說道,“你還是去衙門吧!”聲音軟軟糯糯,沒有一點兒氣勢,更沒啥說服力了。
“你的心脈好了嗎?可以幹這重活嗎?”沈舟橫雙眸盡是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鹿鳴沒有告訴你嗎?她的病早就好了。”陳氏陰陽怪氣地看著他說道。
“把手給我。”沈舟橫目光落在齊夭夭的左手上道,親自把把脈,他才能安心。
“我真的沒事了,稍後再說吧!”齊夭夭瞟了一眼虎視眈眈地陳氏道。
沈舟橫朝她伸著手就這停在半空中固執地一動也不動,“給我。”琥珀色的瞳仁眨也不眨地盯著齊夭夭白淨的小臉。
陳氏看不過去了,開口道,“齊氏給你把把脈,左右不過瞬息,你幹嘛呢?”
齊夭夭無奈的看著他們母子倆,眸光在他們身上轉了轉,伸出了沾了些水,虛虛半握著的手。
沈舟橫左手抬著她的手臂,右手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眼前一亮,“咦!”
“怎了?不妥嗎?”陳氏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妥,太妥了。”沈舟橫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道,“照我開的藥方,得吃上兩、三個月,可現在的脈象來說,全好了。”探究地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齊夭夭。
“呃……可能是我本來身體就好吧!”齊夭夭黑亮的雙眸看著他搪塞道。
這點上陳氏真是個強有力的執行者,盯著她喝藥,想偷偷倒了都不成。
隻能捏著鼻子又喝了兩幅藥,想要繼續抓藥的陳氏,讓齊夭夭以不打擾縣太爺為由,才讓她作罷!
“好了就好,不用抓藥,還省錢呢!”陳氏高興地看著他們說道。
齊夭夭趁機抽回了手,卻被沈舟橫眼疾手快的又給抓住了,目光鎖著她的手道,“打開。”
“呃……”齊夭夭故意裝傻的看著他說道,“什?”
“把手伸開。”沈舟橫下巴點點她虛握著的手道。
“伸開幹什?我手又沒有東西。”齊夭夭漆黑濃的化不開墨的雙眸看著他隨意說道。
“伸開。”沈舟橫麵沉如水的看著齊夭夭說道。
齊夭夭別過臉,緩緩展開了被他抓著的手。
“這手咋了嗎?非讓人家……”陳氏嗷的一嗓子捂住了嘴,齊夭夭白皙的小手明晃晃地磨了五個大水泡,透明的還能看見麵晃動的水。
齊夭夭在心腹誹道:唉……真不是我要‘告狀’,實在您兒子的眼睛太尖了。
她真不是故意當小白花的,實在這具身體太嬌弱了。
齊夭夭嘴張張合合的,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現在你們倆誰來告訴我這是怎回事?”沈舟橫深邃的雙眸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去的沉聲問道。
“這個齊氏真是的,這手磨了泡怎不說一聲,我給你挑破了,抹點兒藥就好了。”陳氏言語輕快地又道,“我現在就去拿藥。”轉身腳底抹油想溜。
“娘!”沈舟橫犀利目光看著陳氏的後背道。
陳氏扭過身子,眼神遊移著躲避著淩厲的視線道,“這我哪知道她這身體這嬌貴,鋤地而已,就把手給磨成了這樣。”
“鋤地?”沈舟橫陡然拔高聲音道。
這聲音如雷鳴一般,嚇的齊夭夭一哆嗦。
“這鋤地和織布,我讓齊氏選的,她選的鋤地,不管我的事。”陳氏縮著脖子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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