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絲瓜這些枝蔓爬上麻繩,等到了盛夏,在秧子下可以愜意的納涼。
“真成了農家院了。”陳氏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滿院子蔬菜道,嘟囔道,“人家那院子都是種花呀,草呀的,漂亮的緊。”連連搖頭道,“這以前種菜,沒想到現在還種。”
“那要不咱換上?”齊夭夭微微歪頭看著陳氏故意說道。
“別!還是種菜吧!那些花草不當吃,不當喝的。”陳氏聞言搖頭如撥浪鼓似的,“這樣挺好的。”遲疑了一下道,“隻是這跟我想象中的生活有差別。”
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道,“縣太爺才七品芝麻官,他隻是初入仕途的新人。跟您想象的高官厚祿不一樣的。”
笑著又道,“能有閑情賞花的那是富貴閑人,還不是自己種的。咱這泥腿子挨不上。”
“兒媳婦喜歡種菜嗎?”陳氏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問道。
“喜歡!”齊夭夭坦率地說道,這單位分的房子,她都要的一樓,種菜方便。
“怎可能?”陳氏擺明了不相信地看著她說道。
“怎不可能?一飯一粥,當思來處不易。”齊夭夭雙眉輕揚露出烏黑的瞳仁閃著細碎的光芒看著陳氏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早就忘了粒粒皆辛苦了。應該讓他們扛起鋤頭,下田耕作。”一字一字地說道,“耕讀傳家嘛!這可是老爺們高調標榜的。”
種菜可是民族三大特性之一,刻在骨子的。
“咳咳……”沈舟橫聞言握拳輕咳了兩聲道,“娘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那耕讀傳家,大小也是個地主,不用自己親自下地的,有佃農的。”
“所以啊!老爺們認識不深刻,絕知此事要躬行!”齊夭夭食指點點自己的腦袋道,“這要改造,先從身體開始,不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沈舟橫聞言寵溺地看著齊夭夭道,“娘子說的對。”
陳氏聞言語氣酸溜溜地說道,“你娘子說啥都是對的!”輕哼一聲不滿地說道,“所以那戲文都是騙人的,戲文的狀元郎可是無所不能。”
“……”齊夭夭好笑地看著她說道,“您還相信這些啊!那是故事假的。”
“現在全打破了。”陳氏指指自己的眼睛道,“眼見為實,誠不欺我!”
“這菜隻有這些品種嗎?”齊夭夭指著菜園子說道。
“這些都是平日吃的,娘子還想要什?”沈舟橫滿臉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不知道,我見識少?感覺種類並不多。”齊夭夭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
她更想要西紅柿、朝天椒,好像城外菜地也沒有,看樣子是真沒有。
“往年也種的這些。”沈舟橫暖玉般的眼神看著她說道,“現在還不能吃,等下個月吧!”
齊夭夭聞言滿臉的黑線,她在他眼就是個饞貓嗎?
算了這解釋不清了。
等沈舟橫和鹿鳴將兩大片菜園子給圍起來,早飯也做好了。
齊夭夭看著盛早飯的碗碟,明顯的換了,原來的碗碟雖然沒有豁口,但因為摩擦有發黑的地方,瓷器的光澤也暗淡了許多。
現在嘛!新嶄嶄的,光鮮亮麗。
這對比真是不要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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