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少女的家,楊豐還是第一次進。
他手還拎著一瓶洋酒,剛好是程野桃最喜歡喝的牌子。
“你說是順路,可我瞧著你怎好像是有備而來啊。”
程野桃將目光落在楊豐背在身後的洋酒上。
他哈哈一笑,搖晃著手中的洋酒說。
“我真的是順路而來,隻不過這瓶洋酒在我車上放了很長時間了,一直想送給你苦於沒有時間罷了。今天正好,借花獻佛。”
程野桃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商業中心的單身公寓。
當年租住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是拎包入住。
麵裝潢的比較清新淡雅,基本上非黑即白。
楊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家裝風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害怕了?”
看著楊豐的神情,程野桃將擦拭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
不知所措的楊豐打著哈哈:“說實在的,你們家顯得過分的……冷清了。”
“是吧。”程野桃笑著,有口無心道:“平時我家我都不會讓人上來的,因為這是我跟我男朋友曾經呆過的地方,不過既然你來了,出於禮貌還是要接待一下。”
楊豐一時間不知道這番話是什意思,不過他現在也不想問了。
隻是他說順路的確是有些牽強的。
關於溫家的事情在網上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
身為監視了他們那長時間的人,楊豐覺得這件事情怎都有些蹊蹺。
隻是一時間還沒想好該怎說,於是便問:“喝酒嗎?”
程野桃想也沒想,點頭說:“好啊。”
兩人就這樣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楊豐才話趕話似的問:“這次山頂車禍的案子,你覺得怎樣?”
楊豐的目的昭然若揭,程野桃雖然不屑,想到自己畢竟將死之人,有些事情說給楊豐聽也不是不行。
她撩撥了自己的長發,靠在了沙發上。
她一臉平靜地直視前方,沒有一絲猶豫道。
“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你會怎想?”
楊豐愣了一下。
“你?為什?”
“還能為什?因為陳尋唄。”程野桃冷冷一笑,抿了一口洋酒。
她酒量並不出眾,可今日卻怎也喝不醉。
自從生病以來,她幾乎沒怎好好睡過覺。
所以喝完了酒以後,眼睛會比平日更加通紅。
一旦提起陳尋,她腦海當中便是曆曆在目。
快樂的,不快樂的,都像是一瀉千的堤壩,一瞬間便什也不剩了。
“別人或許覺得,我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沒出息,可是我卻覺得,人活著嘛,不就是一個灑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讓任何枷鎖套牢。”
她再喝了一口洋酒。
“可惜啊,人太貪婪了,見多幾次麵的時候就覺得是喜歡,在一起了以後又想要相互占有,可等到占有了彼此,又開始相互傷害。”
她想說,溫承言和林果果就是這樣。
“所以我討厭那些造作的人,惡心的要死!”
楊豐並不不能體會這樣的情感,站在成熟人的角度上來看,程野桃隻是個頗為幼稚的小姑娘。
這樣幼稚的行為被已經到了成熟年紀的楊豐而言,隻剩下嘲諷。
程野桃長籲一口氣,才懶洋洋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當年陳尋的事情要怪就怪他們太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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