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筠回到大都,離開阜城是劉薏仁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萍兒姐好久沒寫信回來了。”
阿堯在城外,看著城牆上掛著烏托的旗幟。
心中大驚。
馬匹在路上揚起灰塵,長途的跋涉,馬兒沒有得到充足的歇息,嘴不停流著涎。
前蹄向前倒去,阿堯向前一滾,翻身,揉了一下摔到的肩膀,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馬兒,低聲罵了一句,不得不自己向前跑去,途中換了兩匹馬,才堪堪趕到大都。
“將軍,烏托人已經占領我國邊界城池。”
“穆萍兒等人生死不知。”
阿堯單膝跪在地上,氣喘籲籲說著。
“備馬,進宮。”
慕容筠邁開長腿向外走去,七叔連忙去備馬。
熱鬧的大都城傳來消息:烏托人反了,攻陷大炎多處城池。
姚琛裝好馬車,後麵全是貨物,前麵是帶路的馬車,車夫是自己重金聘請的高手。
此行,以商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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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國。
穆萍兒被扔在虎皮做成的墊子上,這是來到烏托國的第一日。
腳腕骨碎裂,腿上,肩上,到處都是傷口。
“救她,我的王妃。”拓跋餘說完,便向外走去。
一旁的人迎上來,摸著他的胳膊。
往常,拓跋餘是十分享受這種撫摸的,美人在懷,拓跋餘看著一張張鼻梁高高突起的臉。這次卻不由得心生厭惡。
還有。
這多人,這沒一個眉間有痣。
“咋一個個鼻子長這高?”
女人嬌嗔著,“大汗,你不是平時最喜歡我們的鼻子了嘛?”說著,身體貼上來。
拓跋餘看著女人開合的嘴唇,像往常一樣貼上去,柔軟,不像那個中原女人一樣,嘴硬。
不過,一會兒,他就沒了興趣。
女人朝著拓跋餘身上爬,柔軟的身軀覆在上麵,像是沒有重量一般,撫摸著他的辮子。
“滾下去。”
一聲吼叫,起身將人推了下去。
女人趴在地上,驚魂未定,“大汗,您今日是怎了?”深邃的眉眼看著拓跋餘。
“出去吧,我今日沒心情。”拓跋餘煩躁的甩了甩領子。
女人撇著嘴出了門,今日大汗回來的時候,就有傳言,說要娶個中原女子為妻。
她站在門口,“大汗,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嘛?”
“沒有的事兒。出去吧,我頭疼。”拓跋餘躺在床上,想著幾天前穆萍兒跪在地上的樣子,嘴角不由得上揚。
“那我去殺了她。”女人說著,拿起一旁的刀。
拓跋餘兩三步跨到門口,握住她手的力氣不斷收緊,“當啷”一聲,女人鬆開了刀。
“你敢?”
女人眼含淚,拓跋餘從來沒有這樣過,哪怕是她做了什過分的事情,大汗都會饒恕她的,今日,大汗竟然為了一個中原女子。
“大汗,你怎了這是?”
拓跋餘鬆開手。
女人跌坐在地上。
“下去吧。”
女人媚眼含淚,臉上掛著淚絲,麵含有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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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那大炎人得到消息,已經打來了。”
拓跋餘在營帳外,外麵的日頭正盛,黃沙勾勒著風的形狀,在風中肆意狂舞。
“嗷,這大漠的鷹啊,專門抓中原的兔子,這兔子,送上門來了。”
“他們隻不過是去搶回失去的城池而已。”
“就讓他們去。”
“駕馬。”
拓跋餘說著,跨馬而上,“走,我們去收網。”
塵煙卷起,狂奔而來的馬匹就像是黑煙聚攏而成的,拓跋餘雙手舉著錘子,辮子飛在腦後。
阿堯等人在城麵安撫著人民,到處都是一片淒涼的景象。
一個小孩瑟縮著,“可以把這個給我吃嗎?”
阿堯在打掃戰場,指揮著士兵們。
手上貼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阿堯低頭一看,那小孩嚇得後退兩步。
“別怕,給。”
小孩接住,鞠了一躬,向後跑去。
不對。
不對。
這拓跋餘打下的城池,為何隻留這些人把手。
慕容筠看著城外的一片寂靜。
慕容筠帶兵打進來的時候,這城像是沒人守一般,“阿堯。”
“將軍,在。”
“有蹊蹺。”慕容筠說著,“你將大隊人馬帶到城外,快去。”
阿堯立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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