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餘看著穆萍兒被劉薏仁帶著離開,心像是被石頭堵上了一般。
外麵戰火紛飛,有人在肆意作亂。
大臣們亂作一團。
“大汗,有人造反了。”
“怎辦?”
......
......
真是一幫廢物,此時像是一個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努兒。”拓跋餘吼道。
一個大臣在旁邊小心翼翼說,“大汗,努兒,已經,死了。”
拓跋餘抹了一下臉頰,突然忘記了這回事兒。
“表哥。”身旁響起一個聲音。
於無心走過來,手握著鞭子。
“這外麵的叛軍四起,怕是這次要死不少人了。”於無心說著。
站到拓跋餘身邊。“人數不多,大概百餘人。”
拓跋餘上下打量著於無心,“你這時臨時倒戈?”
“不怕你姑媽了?”
拓跋餘說著,示意身邊的侍從將自己的大錘拿過來。
一手撕毀了喜服,立馬有人遞上盔甲。
拓跋餘手持兩把大錘,目露凶光。
於無心將鞭子抽出,“我一心隻效忠大汗,這大漠是大汗的,屬下不敢認做他主。”
於無心單膝跪地,手掌覆蓋在心髒的上方,以示自己的忠誠。
“起來吧。”
拓跋餘看著大臣都躲了起來,周圍的士兵跟在自己身後。
外圍的廝殺之聲不絕於耳,震耳欲聾。
於無心也很意外,自己的人馬並未得到消息,怎半路上殺出一對人馬?
火光四濺,在城牆外,炸開來。
這次的暴,亂範圍不大,隻在皇宮外圍,百餘來人,像是早有蓄謀。
“大汗,不如交給我吧。”於無心對著拓跋餘說著。
這小規模的叛亂實在不用大汗親自出麵。
不過拓跋餘心中煩悶無比,需要一場廝殺來瀉火。
想起剛才那個女人寧死都不願意嫁給自己,心中一陣煩躁。
於無心善於察言觀色,看著大汗愁眉不展的樣子,眼神望著遠方。
“大汗?不如我去將人追回來?”於無心沒有把握和劉薏仁一戰,不過此時表表決心還是十分必要的。
拓跋餘一邊向外走,一邊對著跟在身後的於無心說,“不用,你去,告訴各個關卡的人,速速放行,不可阻攔。”
於無心聞聲稱是,心中卻不免想說,這大汗還真是用情至深。
拓跋餘打開宮門。
眼充滿殺氣。
肩上的錘子全是怒火。
頭上高高紮起的辮子翹起。
身材高大,俯視著外麵作亂的人。
盡情揮灑著怒火。
最後留了幾個活口,但這些黑衣人卻全都服毒自殺了。
拓跋餘坐在高堂之上。
台下俯首的大臣們,平時巧舌如簧,此時卻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這些死士身上的痕跡,皆指向一人。
那就是當朝太後。
烏托國。
太後以拓跋餘年紀小為由,國朝三分之一的朝政都由太後處理。
忠心於太後的一黨自然不會反對。
隻是後來掌權的趨勢有擴大的跡象,而拓跋餘卻不在意。
但此事,不能不算。
“大汗,這如何是好?”
這不僅僅是國事,更是拓跋餘的家事,如何處置,還要拓跋餘自己拿主意。
“在皇城外,加強巡邏,見到有此標誌的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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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寢宮。
老太後盯著牆上的字,那是劉薏仁所寫,又叫匠人來添上山水畫。
手指撐著腦袋。
此時太後的寢宮外有重兵把守,四周顯得靜悄悄的。
隻是太後穿戴隆重,微微閉眼小憩,腦中轟鳴,傳來一陣眩暈。
門被敲響。
而後自己推門而入。
想都不用想,這人必定是拓跋餘無疑了。
拓跋餘換了衣裳。
那是兩年前母親給他做的,“娘親,孩兒參見娘親。”
拓跋餘跪在地上。
半晌沒有聲音,拓跋餘就那跪著。
太後慢慢睜開眼,看到跪著的拓跋餘,“我老了,你來了,我都不知道。”
老太後注意到拓跋餘穿著的衣服。
“衣服小了,就別穿了。”
拓跋餘依舊跪在地上,“這是孩兒能穿上娘親做的唯一一件衣裳了,孩兒長大了,娘親卻不再給我裁新衣了。”
老太後抬手讓他起來。
拓跋餘站起來,轉了一圈,袖子短了一截。
自從老拓跋死後,老太後再也沒有做過新衣。
“今日我兒大婚,來我這兒幹什?”老太後垂下眼瞼,不看他已經短的穿不上的衣服。
“外麵有人叛亂,我來看看娘親有沒有受到驚擾?”拓跋餘說著。
“你自導自演這一出,意欲何為?”老太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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