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人隻怕不會這樣坐視我們壯大的,還有花溪劍宗和星火宗如果在湯水道站穩腳跟,必然會轉向向西,邗山道潘氏恐怕就會淪為其附庸,日後我們再要向邗山道伸手,就要冒和花溪劍宗與星火宗交戰的風險了。”丁宗壽和公孫勝都是這個觀點。
“北戎人肯定不會坐視,肯定也會不斷地襲擾,但問題是他們也需要斟酌掂量,和我們全麵開戰是否劃算。”陳淮生沉吟著道:“如果我是北戎人,我首先會鞏固雲晉二州的地盤,另外可以擇機對幽州展開行動,雖然幽州幾方在前期表現出了合作的緊密,但是他們畢竟是幾方主導,長春道,寧家,還有十二連環塢,…”
商九齡捋須微微頷首:“你的意思是北戎人應該避實擊虛,避開長春道這個最強者,而選擇對寧家或者十二連環塢動手?”
“當然,長春道是個硬骨頭,不好啃,而且依托長春山的這一絕美福地,數百年經營,在法陣建設上據說號稱連天雲宗或者太華道山門都未必能勝過,北戎人要想攻陷長春山,需要付出巨大代價,所以他們不太可能硬拚長春道,至少短期內時機不成熟,相比之下鬆散的十二連環塢,還有式微的寧氏,則是最好的下手對象,隻要選擇好時機,讓長春道來不及或者無法盡全力援助這兩家,要各個擊破不是難事。”陳淮生基本能確定未來北戎人的戰略,現在大槐山表現出來的威勢和戰力應該還是對北戎人造成了衝擊,他們不得不考慮硬要啃下大槐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先易後難是每個勢力南下的必定選擇。而且陳淮生也打算在和孤竹人那邊好生談一談。
北戎人的盛衰起伏如同波浪一般,這一二十年突然又複蘇了,陳淮生不認為他們這種勢頭能一直持續下去,或許十年二十年後,或許三十年五十年之後,他們又會迎來一波低潮期,孤竹人應該從自身角度來考慮,完全沒有必要死死綁定北戎人。
“至於說花溪劍宗和星火宗那邊,我想隨著我們的壯大,天下任何一個大宗門都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這是每個偉大宗門成長壯大起來必然要經曆的道路,我們要成長成為偉大宗門,腳下就必定會踩著某些大宗門的屍骸,我們不必懼怕,但可以選擇更完美的時機,我相信花溪劍宗到時候也未必願意和我們一戰。”
既然陳淮生已經決定了,而丁宗壽和商九齡以及公孫勝他們也被陳淮生說服了,未來十年到二十年大槐山的戰略基本上就確定下來,全力以赴經營目前牢牢控製的衛懷道、滏陽道以及大半個天井道和漳池道,天井道和漳池道作為與北戎人的緩衝區,而衛懷道和滏陽道作為核心區。
在核心區內,要把所有地方宗族勢力清理一道,徹底掌握,全力動員和鞏固凡人對大槐山的尊崇敬仰,讓香火願力真正開始在兩道生根發芽。
另外就是在已然建成的混元之境中,合理規劃培養核心骨幹成員,讓他們能夠在混元之境中迅速提升靈境實力。
陳淮生來到清涼台時,比起上一次來,整個清涼台又為之一變。
驚駭冰精的帶回,使得高階混元之境的建設終於迎來了收官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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