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籬睜大眸子:“什情況?梁帝駕崩了?”
辰龍瞪他一眼,正想說你才駕崩了,話到唇邊又記起這隻雞沒資格駕崩。
“去告訴妹妹。”
辰龍道。
姬籬嘖了一聲:“妹妹妹妹,叫的像你親生的似的。”
辰龍不想理他。
頓了頓後,到底是同情地問他道:“你的搓衣板跪完了?”
被狠插一刀的姬籬:……”
辰龍喚來清霜,讓她去了一趟主院。
他雖不想打攪妹妹歇息,然而事關梁帝安危,容不得半點兒延誤。
孟芊芊與陸沅過來得很快。
在給梁帝把外脈後,孟芊芊又檢查了他是否有所暗傷,並沒有。
“奇怪,脈象上與常人無異,也無傷勢,沒中毒。”
她若有所思道,“我頭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情況,此人還是皇祖父。”
以皇祖父的功力,哪怕中毒受傷也不可能輕易失去意識,更別提一切如常。
“你看看這個。”
辰龍從姬籬手中拿過那團用帕子包著的黑乎乎的東西。
姬籬看著自己僵在半空的手,才拿出來,就你手快是吧!
孟芊芊要去接。
陸沅先她一步,把東西放在了自己掌心。
辰龍也覺妹妹有孕在身,觸碰此物不妥,是以由著陸沅搶走了。
孟芊芊戴上銀絲手套,輕輕按了按,像是快幹涸的麵團,韌度更高,說不清是什做的,反正沒有藥味兒。
她以銀針試毒,銀針沒有變色。
“無毒。”
她說道。
陸沅神色稍鬆。
他對辰龍與姬籬道:“你倆下次能不能別等到把東西塞進我皇祖父嘴了再動手?”
姬籬道:“這不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再說了,誰能想到梁國陛下是失去意識了?我們以為他是故意的此話非是狡辯,他與辰龍那會兒真是這般揣測的。
他倆還怕現身過早,壞了梁帝引蛇出洞的計策。
辰龍不解地問道:“既然沒有毒性,梁帝為何昏迷不醒?”
陸沅道:“應該問,我皇祖父是何時被人迷暈的?”
是啊,如果說黑衣人潛入府邸時,陛下已是不省人事,那他是幾時中招的,又是在哪兒中招的?孟芊芊陷入沉思。
她將今日出行的細節,從上馬車到回府,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番。
首先,去未央樓之前是沒有被算計的風險的。
進入未央樓之後,皇祖父與樓蘭人也沒有親自交手。
離開未央樓回府的路上,他們也沒遭到奇怪的追殺或是圍堵。
“梁帝晚飯時可有異常?”
姬籬問。
他出未央樓後便回了公主府,這會兒是偷摸著溜出來的。
孟芊芊搖頭:“晚飯是在曾祖母院子吃的,那會兒皇祖父一切正常。”
母子二人有說有笑,打了一圈葉子牌,看了一桌話本子,盡享天倫之樂。
“回去的路上呢?咱們與玉成樓談交易時,梁帝在作甚?”
姬籬接著問道。
他本也不是愛管閑事之人,然而自從巳蛇走後,他似乎接替了巳蛇的位置,對孟芊芊的事情更上心了。也許,這已經不是孟芊芊一個人的事。
是他們所有人的謎團。
孟芊芊喚來崔虎。
崔虎道:“陛下從汀蘭院回院子後,耍了兩套拳法,就洗洗睡了。”
孟芊芊問道:“沒異常?”
崔虎一臉懵:“沒啊!”
孟芊芊頓了頓,說道:“雖不知是怎辦到的,但此事必與那位樓蘭巫師有關。”
辰龍思忖片刻,道:“要不要把玉成樓抓來問問?”
陸沅掂了掂手中的黑團:“與其問他,不如問另一個人。”
辰龍道:“誰?”
未央樓。
段文良忙碌了大半夜,總算把今日的賬目清點完畢了。
“虧死了,今日虧大了!”
“搭擂台花的銀子,修繕被他們弄壞的桌椅所需的成本,外加酒水……一屁股爛賬啊!”
他鬱悶極了。
“不管了,明日去找荀五要錢。”
做營生這難,真不曉得荀五是怎掙到那多銀子的。
他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打算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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