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魄想反抗,但宗稷身上內力外露,顯然是練家子,且門外站著至少五六個持槍的人,熱兵器的壓迫感隔著門都能感覺到。
反抗徒勞,隻會打草驚蛇。
沈天予未帶人來之前,他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功虧一簣。
他想用魅術迷惑此人。
可這人眼睛精光外射,眼珠漆黑灼灼,這種眼神最難迷惑。
盛魄迅速從床另一邊跳下去,朝窗戶退去,口中虛與委蛇道:“我在娛樂圈一向賣藝不賣身,您可能有什誤宗稷更興奮了,笑得桀桀出聲。
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條黑色軟皮鞭,在空中甩得劈啪作響。
一步步逼近盛魄,他色眯眯地說:“那更好了,我就喜歡幹淨的,今晚好好開發開發你,伺候好了我,以後有你的好處!"
盛魄暗道,死變態!
都說了給錢給錢,他不隻想要他的錢,居然連他也想要!
難怪十七歲那年,他隨養父盛魁來到島上見他,他目光不時在他身上停留,後來又把父親單獨叫去他的辦公室聊了很久,再後來哥哥盛魂無緣無故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想必是哥哥獻身了。
盛魄倏地拉開窗戶,想翻身一躍而出,又怕暴露身份,隻得用爬。4
宗稷伸手來抓他的腿。
那隻白而粗短的大手,讓他覺得油膩。
這雙醃膳的手不知玩過多少人。
盛魄本能地抬腳去瑞他。
宗稷閃身避開,眼神忽地一暗,“你是練家子?你到底是誰?說!”
盛魄立在窗上,心中平靜,麵上卻佯裝驚慌道:“我是淩灝,當紅歌手演員流量小生,拍過仙俠劇,跟著武指學過一陣子,都是花拳繡腿,跟您不能比。”
宗稷哈哈一笑,眼神突然一凜,“既然當紅,要家中有背景,要靠身體上位,我查過你,家中並無背景。就是個千人枕萬客騎的優伶,一個下賤胚子,跟爺裝什雛?爺都不嫌你爛,你倒扭捏上了!”
盛魄暗罵,扭捏你大爺!
他倒是不怕死,隻怕髒了身子,死後會入畜牲道,很難投胎做人。
他轉身就要朝窗下跳。
窗下是一汪塘,他早就觀察過。
宗稷收了鞭子,束手,不緊不慢的語氣說:“塘有喂了毒的食人魚和蛇,你且跳吧。”
盛魄身形頓住。
區區食人魚和蛇他倒是不怕,有毒也不怕,他從小在巫蠱之地長大,除非劇毒,其他都不會致死,怕的是身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將是被亂槍打死,說不定還會被宗稷剖腸割肚,碎屍萬段。等待沈天予的將是,計劃破滅,下次再剿殺宗稷,恐怕更加艱難。
可是不想暴露身份,就得被這老變態蹂躪。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有種比死還絕望的感覺。
盛魄扭頭望向窗外。
樹梢那端的天上懸著一輪圓圓的月。
在稀薄的夜幕中明亮而純潔,如少女的臉。
他腦中不知為何浮映出顧楚楚美如月華般的小臉。
他自嘲地笑了笑,這種時候還想她做什?見過幾次麵的交情而已,為何老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她?是因為羨慕她的幸福嗎?她現在肯定很恨他吧?恨他花心濫情。
宗稷卻不給他時間想太多。
他揮起手中皮鞭一鞭子抽到他身上。
盛魄閃身躲開。
那鞭子抽在了窗玻璃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宗稷又揚起鞭子,朝他褲子腰帶那抽去。
盛魄又躲開了。
宗稷惱了,拿鞭子來卷他的腰,口中道:“別給臉不要臉!既然想活,就乖乖去床上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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