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稷隆起眉心。
手中養的那幫算命高人,說他壽至百歲,今年並無大劫,也無血光之災。
這樣想著,他又不覺得驚慌了,轉身朝門口走去。
這小樓雖不如主樓奢華複雜,但是地下也有密道,可通往外麵的停機坪。
乘飛機離開,不是怕死,而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還沒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劈啪啦的聲音,碩大的窗玻璃紛紛被震碎!
宗稷本能地回頭。
那是三層加厚真空玻璃,可防彈的,居然這輕易就被震碎了?
沒有炮聲,也沒有機器的聲音,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內力。
他不由得好奇,外麵的人聽聲音很年輕,為何內力如此高強?
許是輕敵,也許是太過信任手下養的那幫算命高手和降頭師,他不著急逃跑。
這一轉念的功夫,一道雪白身影嗖地從破碎的窗中飛了進來!
宗稷握緊手中的槍,望向來人,明知是對手,且是不容小覷的對手,他心中仍暗暗驚歎,好俊的男人!這利落自如的身手,這瀟灑脫俗的氣質,這絕美的容貌,這清貴自帶派頭的風儀,這非凡的氣勢,簡直讓人一見傾心,驚鴻一瞥,驚為天人!2
剛才叫淩灝的男明星已夠俊俏。
這位比淩灝還要俊上兩分,且身上自帶仙氣,讓人一時不敢褻玩。
想必這就是沈天予了。
宗稷上次雖未援助盛魄等人,卻知有沈天予這個人物。
畢競上次他帶人一舉擊破萬毒邪教,並將殘餘勢力全部抓回。
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親眼所見,他的容貌和風儀遠比聽說的更為震撼。
宗稷瞬間覺得從前玩弄過的男人女人都是一群凡夫俗子、庸脂俗粉,眼前這位才是真正冰清玉潔的白月光。身後為首的心腹,知道他的秉性,出聲提醒:“主子,我們該走了。”
宗稷應了聲,卻沒走。
他不走,手下人也不敢走。
六人皆持槍對準沈天予,渾身戒備。
沈天予俊美麵容無絲毫懼色,隻淡定地瞧著宗稷。
宗稷手中握著雙槍,明明該朝沈天予開槍的,卻舍不得傷了這具完美的皮囊。
他想活捉他,供日後褻玩。2
他嘿嘿一笑,做出親和的態度說:“這位俊俏公子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沈家公子了?”
沈天予微啟薄唇,“宗稷?”
宗稷一怔,他一直戴著麵罩,沒想到能被認出。
之前隻是懷疑那個淩灝和美豔婦人有可能是臥底,這會兒確認了。
他媽的!
美人計!
他並無弱點,唯獨好色和貪財。
宗稷仍不驚慌,轉動三寸不爛之舌對沈天予說:“公子有這等絕色和身手,為何要屈居人下?不如同我聯手共創大業,事成之後,我任國師,你坐第一把交椅。你這等形象,風度翩翩,龍中人鳳,一看就是真龍天子下凡塵,到時你一呼百應,唯你獨尊!男子漢,大丈夫,當立鴻鵠之誌,成就一番春秋霸業!"
沈天予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覺得好笑。
大清早亡了,這位競還想著創立帝位。
這般誘惑,不過是故意哄他,想坐第一把交椅的怕是他自己。
估計當初支持邪教,也是打著這個旗號,偏偏有人信。
元峻是他堂姨父,元瑾之是他未婚妻,他想遊說他叛亂,找錯了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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