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色網是用一種特殊的軟金屬所製,刀割不斷,槍打不爛,念咒後能自行縮小。
臨行前三天沈天予給師公宗衡打電話,請他出山相助。1
宗衡推辭,派人送給他這個網,說可網天下奸佞小人。
那網精準地罩在宗稷身上,他伸手想掙開,卻越掙越緊。
他施以內力,想破開,發現他使出所有內力都沒用。
他平素習武強身,動輒用各種稀有藥材大補,但因沉迷男色女色,內力減半。
他開槍射擊,想將網射斷。
可這網卻如精鋼一樣,子彈射不斷。
宗稷眼瞅著自己白胖的身體被那銀色網越束越緊,越束越小,東成小小一團,窘迫得他難以忍受。
手下六人彈盡,相繼毒發倒地。
援軍遲遲未至。
島上養了那多打手和能人異士,卻都像死了一般,這邊打成這樣,沒人來接應。
宗稷絕望地閉上眼睛。
毒素在他體內四處亂竄,由最初的點痛變成線痛,再到像有無數根鋼針在他身體紮、絞、戳,像有無數把尖刀在他的肉上刮、割、裂.……
沈天予薄唇翕動,口中默念咒語。
等宗稷白胖的身體被束成小小一團,沈天予唇止,扯起銀網一頭,對無涯子道:“我們撤。”
無涯子衝他擺擺手,“你先撤。把這老色胚送到戰鬥機上看好,別讓人救走了。我去找找阿魄,那小子可不能死,否則我對不起他死去的外婆。”
沈天予略一頷首,扯掉宗稷臉上麵罩,確認一下。
此人臉大如盤,白白胖胖,五官長得還算端正,鼻頭和耳垂比普通人大,六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穿的是華貴的黑色綢緞衣衫。
和盛魄畫的笑模樣相反,他現在一臉苦相,眼神怨恨陰毒。
確認是宗稷。
沈天予拽起銀網,朝停戰鬥機的地方疾走而去。
宗稷少說也得一百七八十斤,雖被銀網束緊了,體重未減,可是沈天予拎著他如若無物,十分輕鬆。
一路走過去,死屍遍地。
當然敵多我少。1
島上處處狼藉一片,戰況激烈程度可見一斑。
沈天予拎著宗稷迅速上了戰鬥機,將他扔到機艙角落。
宗稷白胖的身子在機艙彈了彈,看向沈天予的眼神更加陰毒。
沈天予懶得理他。
他撥通戚剛的手機號,問:“你們怎樣?”
戚剛回:“島上的爪牙們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宗稷不隻這一處島,還有很多處賊窩。我們一鼓作氣,繼續尋找,斬草除根吧,省得他們死灰複燃。”
沈天予道:“好。”
他又撥打荊畫的手機號。
荊畫過了一陣子才接聽。
她氣息粗喘,應該是還在打。
沈天予聽到手機傳來各種各樣的廝殺聲,痛叫聲,刀劍錚錚聲,風卷聲,海浪洶湧聲,鬼哭狼嚎聲,還有各種奇奇怪怪難以描述的聲音。
道士和降頭師黑巫師打仗,總會用些奇奇怪怪的招數和工具。
沈天予也是修行中人,早已見怪不怪。
這次請了很多修行之人,他輕鬆許多,不像上次隻他一個修行中人,全靠他支撐。
最後若不是師父和師公前來助陣,他不一定能獲勝。
沈天予問:“你們那邊什情況?“
荊畫回:“得虧找我們來了,這幫人太猛了!什小鬼、古曼童、降頭、蠍降、蛇降、蜘蛛降、蜈蚣降、蟾蜍降,南洋十大邪術,統統都上陣了。你們那邊什情況?”
沈天予道:“盛魄用美男計讓宗稷放鬆了警惕,已順利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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