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俊如白玉的臉唇角情不自禁揚起。
若不是當事人,他壓根想不到一向少言寡語不解風情的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元瑾之口中的欲黃大帝,從一個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漸漸沾了煙火氣。
她是他繞過山河錯落,才找到的人間煙火。
他唇角含笑,被情擁抱。
宗稷卻被銀網勒得猙獰痛苦,體內毒發,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哪怕沈天予含笑的樣子貌若仙人,他也沒了色心。
他忍不住向沈天予哀求:“小夥子,你們抓錯人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富商,平時愛玩了點,偶爾也愛開點玩笑,有點好色,被島主邀請到島上玩,說有個當紅小生生得鮮嫩可口,讓我來看看,我也沒對他做什,你們不至於用這種非人手段,折磨我吧?剛才跟你說一起成就春秋霸業,那是戲文的詞,我跟你開玩笑呢。”沈天予眼角餘光掃他一眼。
知道此人陰險狡詐,滿嘴謊話。
盛魄見過他,畫的像和他有七八分像,不會抓錯。
一切不過是他的計謀。
見沈天予不理會自己,宗稷又說:“你這網勒得人太疼了,還有,我中的毒會死人嗎?”
沈天予懶得廢話,隻喉間輕應一聲。
宗稷麵色灰白!
他不想死。
他手有那多錢,還沒花完,也沒給父親報成仇,宏圖霸業籌謀許久,才走了一小步,就這玩完了?宗稷再次問:“我還能活多久?“
沈天予道:“看你認罪態度,若老實認罪,會給你解藥。”
宗稷不出聲了,閉上眼睛,垂頭查耳不知在想什。
沈天予朝戰鬥機外看了看,等無涯子把盛魄帶來,就可以撤了。
若再拖延,等宗稷其他援兵趕到,會節外生枝。
奈何他一等,無涯子和盛魄沒來。
再等,仍不見無涯子和盛魄的身影。
三等,還是不見。
他抬眸看向遠方,天色漸明,天光一亮,他們帶人襲島一事很快就能傳出去,宗稷籌謀多年,爪牙眾多,不可在此地久留。
沈天予擲了三枚銅錢,並無大凶之兆。
無涯子和盛魄不會死。
沈天予對駕駛戰鬥機的全能尖兵道:“我們先返程,把這老鬼押回去。”
那人聽令答應。
沈天予又調集了四架戰鬥機和他們乘坐的這架一起返京,以混淆耳目。
安排完畢,沈天予又聯係戚剛,對他說:“我先送宗稷回京,再來同你們匯合。那幫修行之人不會聽你命令,有事可找荊畫,她爺爺是茅山長老茅君真人,他會隱在暗處幫你們。”
戚剛連忙答應,心道,這年輕人看著高冷,卻事事周到,且精通兵法,指揮作戰遊刃有餘。
雖是修行中人,卻比茅山那幫修行之人更具大將之才,可惜不肯入編。
若入編,平步青雲分分鍾的事。
和他共事也很舒服,比和之前那個恃才傲物的檀麓,舒服得多。
五架戰鬥機發動,朝京都方向飛去。
此處在公海,沈天予對飛行員道:“加快速度,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飛行員迅速應聲。
十多分鍾之久,遠處傳來嗡鳴聲,由遠及近,有戰鬥機飛來,且不止一架,有十幾架。
沈天予隔著機艙玻璃掃一眼,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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