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的舉止,也讓沈天予感動。
這小子初相識,讓人覺得很靠譜,熟後了,覺得他超級不靠譜。
可這人做事卻比誰都靠譜。
他荒誕不經的動作和言行,雖讓人不適,但是比正兒八經做事,更容易達成目標。
沈天予決定等把盛魄的傷徹底治好,去一趟昆侖山脈。
去尋找師父和師公,也找找所謂的龍鱗和鳳羽。
不能讓荊鴻一個忙活。
他抬腳向前,走至亭下,撥通無涯子的手機號,道:“前輩,古嵬留了一手。每到月圓之際,盛魄會頭疼欲裂,且一月比一月加重,最終頭疼而..…
他話未說完,無涯子就破口大罵:“我就說那個臭老鬼,怎答應得那痛快?他果然留了一手!這幾天月沒圓,阿魄看不出異常。那臭老鬼還在茅山上嗎?”
“在。”
“你們等著,我馬上帶阿魄去!”
無涯子當即就吩咐徒孫,給他和盛魄訂機票。
可盛魄身份證沒了,訂不成機票。
從國外飛回京都時,盛魄乘坐的是專機,經過報備,特殊批準,沒有身份證也可以。
無涯子又讓徒孫開車,把他們從京都送到茅山。
從京都到茅山一千多公路,抵達茅山時天色已黑。
一入茅山,無涯子就開始罵:“古嵬老鬼人呢?你給我出來!”
盛魄望著他護犢子的模樣。
若不是他沒結過婚,沒有兒女,他會以為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寶貝親重孫。
沈天予走出來,道:“前輩,古嵬昨天不老實,遁逃,被我們教訓了一頓,現在老實了。”1
無涯子擼起袖子,單手插腰,“你馬上帶我去見他!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我早就說過,對付他那種人,不能太文明!先打一頓再說,打得他滿地找牙,就老實了!千萬不能敬他!那種人越敬他,他越蹬鼻子上臉!”沈天予帶著他朝關押古嵬的房間走去。
盛魄隨後跟過去。
門口有四個茅山弟子負責看守。
弟子將門打開。
古嵬被困在鋼製的牢籠中,特質材料的鎖魂繩仍緊緊勒在他脖子上,滲出的血已經結痂。
他耷拉著頭,身上的陰邪之氣更重。
又添了些戾氣。
一看到他,無涯子就開始罵:“古嵬老鬼!你個殺千刀的,斷子絕孫的大奸賊!我好好地把阿魄送到文萊,你就視而不見唄,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卻把他抓起來,困了那久,還給他使什控靈術!既然說解,就老老實實地給他解了,結果你還使個詐!道爺我今天要好好教教你,怎做個人!”他手中拂塵,從鋼製牢籠伸進去。
“唰”地一下抽到他臉上!
古嵬鼻間發出悶哼一聲。
陰鷙的臉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無涯子又是一拂塵下去,打到他另一邊臉上!
那邊臉也是深深一道血痕!
無涯子在氣頭上,一拂塵一拂塵地抽下去,抽完了他的臉,又去抽他胸膛,抽他的手臂,抽他的後背……每一下都深可見血!
古嵬煉製降頭多年。
他手底下的降頭不怕死,也不覺肉痛。
可他卻是活生生的人。
豈有不痛之理?
古嵬疼得閉上眼睛,心中默念咒語,想再次使個遁術逃跑,奈何他脖子上這個鎖魂繩,十分可惡,讓他法術盡失。
無論他怎念,怎試,他會的所有遁術都失靈了。
他抬起頭,麵孔猙獰看向沈天予。
這個年輕人,在泰柬邊境處的密林時,就該殺了他!
若殺了他,他何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他也不該答應來這泱泱中華,離開他的地盤,去別人的地盤上,太冒險!
這一切都怪任雋,怪那個年輕小主,雖聰明,卻缺少曆練!
身體被抽得血淋淋的,古嵬眼神陰魔,瞪著沈天予,“姓沈的,你給我等著!”
無涯子一拂塵抽到他嘴上,將他的嘴唇瞬間抽出血。
打了半天,無涯子才意識到,不該用拂塵打這髒物。
他朝身後伸出手,“給我拿鞭子來!”
立在外麵的茅山弟子立馬應聲。
無涯子又補一句:“鞭子上沾些鹽水、辣椒水!”
那弟子答應著,很快取來蘸了鹽水和辣椒水的鞭子,恭恭敬敬地遞給無涯子。
無涯子接過鞭子,嗖地一下,鞭子靈活地伸鋼製牢籠中,抽到古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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