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思琦帶著琳玉她們幾個都過來了,張羅了一桌。
當然,不是陸嚴河親自下廚。
是跳起來總部公司的食堂阿姨過來做的。
陸嚴河頂多炒兩個菜,要張羅一桌子的本事還是沒有的。
苗月跟出版公司談完事情,帶著許小茵過來了。
陸嚴河許久沒有見許小茵,驚喜不已。
他和江印出版社的合作,都還是因為許小茵建立起來的。
現在許小茵每年都還是會給他寄一些新書,包括沒有出版之前的試讀本。
如果陸嚴河喜歡,就會給她寫一段讀後感或者推薦語。
許小茵就能用這段話,幫助這本書做市場推廣——甚至直接印在書的腰封上。
陸嚴河的推薦對書籍——特別是新人作者的書,幫助很大。
這畢竟不是一個紙書為王的時代了。
出版社要推新人作者也很難,可能這個作者的第一本書都要做好不賺錢的打算。
這不僅僅是因為願意看書的讀者變少的原因。
還有現在仍然讀書的讀者要發現一本新人作者的書難度加大的原因。
陸嚴河還能願意繼續做這樣的事,也帶動了不少明星藝人做這件事。
像江印出版社,因為小說IP運營的關係,跟很多影視公司、製片人、導演和演員都建立了聯係,除了陸嚴河,他們也會給一些願意做推薦的、有影響力的藝人寄書。
往往他們願意在社交媒體推薦一下,就能讓這本書進入暢銷榜。
許小茵現在已經成為了江印出版社虛構類出版內容的主編。
隻有苗月這種級別的作者的書,才會由她親自負責。
晚上一起吃飯的,從事的都是文化類的工作,也能聊到一起。
這一聊,陸嚴河才發現,劉畢戈的閱讀量很大,他甚至對國內的作家,從紙書到網文,都了解。
劉畢戈說:“我挺喜歡讀小說的,尤其是故事吸引我的小說,不過好多人都覺得我喜歡讀那種文藝的、意識流的小說,也不能說我不喜歡,但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故事性,那種故事性不強的小說,我就不太喜歡。”
“看你拍的電影就知道了,你的電影雖然個人風格很強烈,尤其是《暮春》給人感覺很文藝,但哪怕是《暮春》,其實都是強情節的電影。”陸嚴河說,“你的電影,鏡頭節奏都很快,不是嗎?哪怕是長鏡頭,也不是那種靜止不動的鏡頭,而是讓故事發展一鏡到底。”
劉畢戈:“你還是對我了解,你知道有的演員來見我,想要上我後麵的戲,估計是認為我是那種比較悶的文藝片導演,我甚至都懷疑他們沒有怎看過我的電影,或者就看了一些片段,然後一張口就說什想要拍一些真正的、不討好市場的藝術電影,拍那種完全聚焦人物的內心和變化的電影,又說自己演一些狗血的劇情,都演得快不認識自己了,我一聽都懵了,我心想我哪部電影是這樣的,《暮春》劇情那狗血,我自己都覺得狗血,而且,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通過鏡頭聚焦人物的內心和變化。”
陸嚴河笑了。
“所以你的電影其實是那些電影節電影相對受觀眾喜歡的。”陳思琦說,“你的電影隻是在風格上很獨特,有你個人的作者性表達,但電影的內容本身,還是在好好地講一個吸引人看下去的故事。”
“是。”劉畢戈點頭,“我自己都不樂意看那種沒什劇情發展的電影,我不是說那種電影不好啊,有的導演也能把那種電影拍得好看,但我沒有那個本事。”
“你都國際大導了,怎這謙虛呢。”陸嚴河笑話。
劉畢戈端起酒杯,笑罵了一句:“國際你大爺!”
幾個人說說笑笑,到後麵,都喝得有點多了。
陸嚴河和陳思琦安排車,給他們各自送回去。
等屋子隻剩他們兩個人,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
誰都沒有說話,就保持這個姿勢,差不多十分鍾。
然後,陳思琦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說:“剛才許小茵問我,你會不會願意把你之前寫的劇本,做一下出版。”
“出版?”陸嚴河有些驚訝,“劇本出版了有人看嗎?”
陳思琦:“掛了你的名字,那些電影又很有名氣,肯定有人買,也肯定有人看。”
陸嚴河略一思索,卻有些猶豫。
因為,劇本和最終的成片,其實是有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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