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和秦無涯自無異議,四人又商量了一番細節,陳淵撤去神識屏障,把崔玉衡和元霆真人召入樓中。
陳淵肅然道:“我等四人經過一番商討,決定於一年之後,對妖族動手,欲畢其功於一役,徹底滅去八大王族,還我人族修士一片朗朗乾坤!”
兩人身軀一震,當即正要開口,卻被陳淵抬手阻住,聲音低沉下來:“此戰非同小可,妖族實力強盛,底蘊深厚。“
”我等以弱擊強,必須兵行險著,你們可要想好了,若是參戰,就是九死一生。”
元霆真人慨然道:“晚輩豈是沈既白那般貪生畏死之輩,願聽從四位前輩差遣,死戰不退!”
崔玉衡一字一句道:“晚輩日夜所思,皆是如何覆滅妖族,如今終於能堂堂正正與之一戰,雖死無憾。”
陳淵微微一笑:“此戰風險雖然不小,但若沒有勝機,我等也不會冒然動手。”
“不過在此之前,蒼鬆道友需尋一處靈氣充裕之地,調養傷勢……”
元霆真人的洞府中隻有一條中型靈脈,陸忘荃繼續留在此處養傷,蒼鬆道人就要另尋他處。
崔玉衡當即開口:“晚輩洞府中有一條中型靈脈,與此處不相上下,恭請蒼鬆前輩移步。”
蒼鬆道人輕捋胡須,笑道:“那貧道就叨擾了。”
崔玉衡道:“前輩折煞晚輩了,但有吩咐,盡管示下,晚輩定當盡心竭力。”
蒼鬆道人嘴角含笑,但卻並未開口。
此界人族修士已經被陳淵收服,其中三名大修士,還被種下了那朱厭真火,他自然不會越俎代庖。
陸忘荃沉吟了一下,問道:“前番在青墟山脈之外,陸某托崔小友查探那孤鴻子下落,爾後便來到元霆小友洞府養傷。”
“小友又去往星渚城等候陳道友歸來,再未得見,今日再會,不知小友可有收獲?”
另外三人聞聽此言,皆是望向崔玉衡,眼神中透出幾分好奇之意。
秦無涯和蒼鬆道人都從陳淵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此界人族修士中,似乎唯有此人知曉上古人界傳說。
而除了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外,他人皆是不信。
這孤鴻子連幾萬年前的上古隱秘都是知曉,對統禦此界數萬年的妖族,應該也知道不少隱秘,甚至有可能知曉飛升通道的方位。
若是探明此人身份,對四人對付妖族,說不定會有所助益。
崔玉衡麵露歉意:“晚輩慚愧,今日得見四名前輩,心中激蕩,竟一時忘了此事。”
“得陸前輩吩咐後,晚輩便去尋訪幾名隱居修士,打探這孤鴻子下落。”
“但晚輩一連拜訪六名隱居修士,卻無一人聽說過此人名號。”
“晚輩無奈之下,又去詢問曾與這孤鴻子有過一麵之緣的張懸蒼張道友。”
“但他當初也是在青墟山脈中尋寶時,遇到了這孤鴻子,同行幾日後,便又分開。”
“當時此人戴著麵具,遮住麵容,聲音也是嘶啞幹澀,顯然經過偽裝。”
“張道友倒是親眼看到這孤鴻子與人鬥法,但隻是射出一道青色流光,便將一名中階妖將斬殺,隨即便消失不見。”
“張道友驚鴻一瞥之下,也不知那是什法寶,隻知此人實力不凡,中階妖將也遠非其對手,怕是有元嬰後期修為。”
四人聞聽此言,不由眉頭一皺。
這孤鴻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看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找到其下落了。
陸忘荃目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喃喃道:“這孤鴻子過去籍籍無名,遮掩麵容,隱去本身,甚至連法寶神通都沒有顯露。”
“聽上去與我等四人倒是如此相似,莫非也是從人界跨界而來?”
蒼鬆道人輕捋胡須的右手停住,微微搖頭:“人界除我等之外,再無化神修士,而大修士絕無可能穿過空間通道,此人若是人界修士,如何跨界而來?”
秦無涯淡淡道:“我等能來到此界,還是仰賴陳道友之力,這孤鴻子絕無可能是從人界而來。”
崔玉衡和元霆真人聞言,悄然看向陳淵。原來這四位化神前輩能穿過凶險的空間通道,來到此界,竟是依靠陳前輩。
他們又想到陳淵驅使那妖異的白色靈火,隨手抹去血絲蠱的場景,心中又生出幾分理所當然之感。
無論這位陳前輩連血絲蠱都能抹去,再展露什手段,似乎都不足為奇。
再看向其他三位化神前輩時,雖然也是畢恭畢敬,但卻少了幾分發自內心的敬畏。
……
孤鴻子身份成謎,幾人並沒有過多在意。
他最多也就隻是一個大修士,陸忘荃讓崔玉衡打探此人身份,也隻是隨手落下的一枚閑子,對局勢不會有太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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