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五人衝上來,對失態的縣令視而不見,直接抓住於謙就往外拖:“把他拖出去,直接關到牢去!“牢沒位置了吧?”
“那就關到土地廟去!”
“土地廟的衙差都撤了,誰去看守他?”
文書氣瘋了:“那就讓他賠我醫藥費,再打五十大板趕出去!”
“你冷靜點,你看他像是付得起醫藥費的人嗎?”
文書看著一身破爛,明顯是災民打扮的於謙,怒不可遏:“拖出去,拖出去!”
四人手忙腳亂的拖著於謙就往外走,但拽了兩下競然沒拽動。
四人:……
於謙臉比他們還要黑,指著流著口水,一臉傻笑的蔡晟問:“這是縣令?”
文書拍掉他的手:“這不是你該問的,拖出去。”
於謙用力掙脫,撲上去一把抓過蔡晟,臉黑如炭:“蔡晟,你就是這做縣令的?”
蔡晟一把抱住於謙,眼睛樂得都眯起來,獗著嘴就往他臉上親:“美人,美人,你想要什,本官都給你!”
口氣衝來,於謙聞到了香濃的酒味,這股酒味經過他腸胃的發酵,再透過口鼻衝出,讓人覺得煩膩惡心,卻又和一般的酒臭味不一樣,過於香了。
於謙一瞬間判斷,這一定是極好的酒。
而好酒的價錢從來不低,於謙臉更黑了,不等他發作,文書和四個吏員已經衝上來,一個捂住縣令湊上來的嘴巴,兩個拖著於謙往後退,兩個則去拉縣令,很快就把倆人分開了。
兩個吏員把蔡晟推到旁邊的柱子,直接張開他的雙臂讓他環抱柱子:“縣尊,這才是美人。”話畢,衝上來和另外三人把於謙往外拖。
這一下順利多了,五人拖著他拐了一個彎,吳師爺終於捂著腰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怒問:“你們幾個搞什?”
文書連忙道:“吳師爺,這是個瘋子,大喊大叫的說什山上要落石頭,山神現身之類的話,然後就到處亂闖,估摸是被那天晚上的落石嚇瘋的村民。”
吳師爺疼得趾牙咧嘴:“怎讓他跑到縣衙來鬧?竟然還跑到後院來!”
“衙門的人都派出去了,他有一股蠻勁,我們拖不住,”文書道:“好在沒有驚動縣尊,我們這就把他拖出去。”
吳師爺沉著臉去看於謙,見他蓬頭垢麵,胡子拉碴,一身衣衫破破爛爛,手腳看得見的裸露地方都髒兮兮的,便壓下怒氣道:“打五十大板趕出去!”
文書連忙應下,然後和四人一起拖著突然安靜下來的於謙離開。
把人拖到前衙,五人都有些力竭。
文書更是捂著手腕嘶嘶的喘氣。
一吏道:“你這手腕不會骨折了吧?”
文書青著臉道:“不知道,但我剛才聽見咯一聲。”
另一個吏員已經把於謙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兄弟,我給你搜過了,他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賠不了你醫藥費。”
文書煩躁道:“我知道,看他這樣子像是能付得起醫藥費的嗎?”
“怎處理?打五十大板丟出去?”
“打什打?力氣多得沒地方使了嗎?”文書煩躁的揮手道:“直接趕出去!”
於謙驚訝的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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