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畔旁,趙池哼哼唧唧半天,見久無回應,這才小心接續他那幾乎斷成兩截的烏蛇真身。他手頭的靈膏不少,還有黃庭宮特產妙藥一一接續生肌靈膏,因此倒不擔心真身上的傷勢,隻怕那頭妖邪在暗地戲耍他,要他求死求活均不如願。
要不是自己才在摩雲峰修行,三密禪法還未精深,哪容得這妖邪如此放肆。
那位薑師弟也是難脫自身妖性,沒事和那妖怪鬥什氣,人家有一門妖法神通傍身,你薑師弟有什倚仗,也就是那一副強橫妖身夠看一些。
這樣想著,趙池忽然嗅到一陣花香,抬頭一看,有童子駕雲下來。
“童子,童子。”
他張開蛇口,對峽空上的飛雲喊道。
那朵飛雲徐徐降下,雲上火鴉童子見到趙池狼狽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籃搓了點花粉灑在趙池的傷口上。
其烏蛇真身上的斷骨接續之處,一受花粉,立馬愈合神速,一盞茶功夫隻剩下淡淡的一圈疤痕。“也就是看在你是真靈派子弟的份上,不然我才不浪費這靈粉治你。”
趙池見童子神態輕鬆的樣子,心知那妖怪大抵已被降服,心驚之餘不忘出聲問道:“好童子,可是我那薑師弟托你出來尋我?”
火鴉童子愣了一下,視線移到一邊,十分不自然的說道:“正是..如此,薑道友和他那位道侶如今已在寒溟靈府內調息,道友你也快快回府。”
趙池這樣的人精,如何看不出童子的不自然。
他心暗道:“我這師弟,竟是如此的薄情寡恩,我不遠萬過來這,對他掏心掏肺,共禦外敵,事後理都不理我一下,放任我在峽底自生自滅。”
“道友不要多想。”
火鴉童子再沒眼力,此刻也能感受到趙池的情緒,說道:“薑道友的夫人在鬥法中心火內焚,小半個身子被燒枯,而薑道友則情況稍好,肉身難壞,雖被真水真火煉過,好在肺腑未損。
如今他二人在府內靈池浸泡,以緩解傷勢。
隻是那位夫人尚需冰魄至寶熄滅內火,如今我要先回東極島上,求島主出手救治。”
說著,火鴉童子沒繼續說下去,匆匆駕雲飛去。
在童子走後,趙池心中情緒好轉一些,騰空而起,來到寒溟靈府之中,見靈府未將自己拒之門外,這才肯定薑師弟或許真因傷勢難以抽身離開。
在府內,不見薑師弟接待,他也不好直接去往混溟池那處,恐撞見別人私密,所以便在一處打坐調息。半晌過後,略覺烈順神清,仍不見師弟出來,隻能在正堂、遊廊處閑逛。
走過一處遊廊花亭,那亭內案桌上有冰盤杯盞,旁掛辟邪木劍,更有半截出土的花藤,庭簷一圈還有水流分注,如簾幕掛下,布置頗有巧思,心中暗道這必是主人家常來玩耍之處。
他本不欲入內,可瞥見亭中石案棋盤邊上,有本冊子被吹開了書頁,頓時被吸引住了。
一個那間,他感覺府內微寒細風都停了,那本冊子在視野被放大,仿佛對他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魔法!”
趙池回過神道。
忽然他渾身打了個激靈,隻因他不知何時已站在亭中,手已拿了案桌上的冊子,甚至手指已經輕輕撚住冊子封麵上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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