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星瑋倒不是怕被水腐蝕,他跑南方,也隻是為了避開黃河水域而已,畢競在北方,隨便街邊吃個飯,用的自來水的水源可能都是來自黃河。
此刻莫名的有些發慌,心神搖曳,純粹是因為他歸屬為江河水係,按照現代的另一種劃分,也是淡水水係。
反正跟海神是沒什關係的。
縱然是龍裔,走蛟入海,也是需要玩命的。
當然,按照科學點的說法,淡水生物進入海水之中,說是玩命也沒錯。
反過來,縱然是有一些可以從海水之中回到淡水的魚類,一路逆流而上,到了繁衍地,完成繁衍後代的任務之後,也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呂星瑋如今是純屬實在沒辦法了,才來上門了結因果,向海神借力。
當年他作為地頭蛇,幫了個難度不高的忙,他當然樂意的很,人之間這叫人情,他們之間這叫因果,欠下這個東西,可比人情麻煩多了。
至少在麵對同一級別,同樣難度,或者不高於欠下因果的情況下,媽祖娘娘不能拒絕。
如今這件事,難度自然不高,算是同樣順手就能辦到的事情。
呂星瑋接觸到海水,感受海水之中傳來的力量,忍不住驚歎。
論自然環境的話,自然是海神天然更強,論神話位格的話,卻又是陸地水係天然占優勢。
直白點說就是,一個藍條天生就更長,一個法強天生更高一點。
如今感受著那些力量從手掌傳上來,恍如浪潮,衝刷過他的身體。
這些力量並不是直接給他了,因為他用不了,不搭調。
這些力量隻是作為引子,或者作為浪潮,裹挾更多非本身的力量,以此來讓呂星瑋恢複一些力量。呂星瑋現在根本沒有這種手段,所以,要借助寶物,要請別人幫忙。
之前要是能搶到他感應到的那個東西,他應該也能恢複不少力量。
可惜……
呂星瑋還是有些遺憾,他當時感應的清楚,那肯定有一件水係的寶物,另外一件也是非常好的東西,應該也有大用。
如今感受著力量開始隨著水汽奔湧,慢慢開始恢複,他便沉下心,專心恢複力量。
德城的衛氏醫館,衛醫師正在二樓,吃著炸雞店弄來的炸雞,還有溫言白天新送來的肉包素包,一麵坐在畫前感歎。
“說實話啊,自從來到這,我的確有點像是還活著的感覺,真正的活著。”
吃著吃著,衛景微微一頓,眼中帶著一絲驚詫。
“有關於我的那個因果,你給了結了?
怎了結的?
這個時間點,那家夥到底有什事情要找你?
你沒有拒絕,還是不能拒絕?”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衛景眉頭微蹙。
“不能拒絕……
那應該不是難事,這個點,那位找你做什不難的事情?
跟南武郡有關係嗎?
哦,跟南武郡也無關,那能是什事?
那家夥什時候複蘇的?
呃,跑到南武郡了?瘋了吧?!”
衛景再也無法淡定,一臉震驚。
這世上能讓他震驚的事情,真不多。
但一個水神,跨越了倆流域,跑到南武郡,著實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衛景再看了看手中的包子,沉吟了一下,放下包子,擦了擦手,翻出來手機,給溫言打去一個電話。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扶餘山也好,烈陽一係也好,都跟那邊的水神關係不咋好。
見麵就開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仇恨,最初的時候,可能的確隻是扶餘山十三祖跟黃河水神的仇怨。
可後來不斷發展,因此而死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人了,除了扶餘十三祖之外,可還有別的烈陽也死在了那。
除非一方徹底死了,死絕了,否則這恩怨是化解不了的。
衛景聽說了這種離譜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溫言前段時間似乎去過北方,他是不是在那邊騎在別人頭上拉屎,拉的太幹了,還不準人家喝點水潤潤。
不然的話,好歹也是一個老牌水神吧,再怎失了智,也不至於跑到南武郡。
來容易,可怎回去呢?
走海路不可能,走陸路的話,要逐水汽而行,他怎過淮水?
水君的確不像是一般水神,本身實力其實跟淮水關係不大,也懶得理會外麵的事情,可再怎懶得理會,也不至於人家本尊都過淮水了,卻還當做不知道。
隻要那家夥本尊進了淮水,不被當場按死,也得跌落位格。
衛景眼中滿是驚歎,他能想到的,也就隻有溫言惹事這一條了。
正在感歎呢,電話接通。
“喂,衛醫師啊,難得難得。
我現在忙著,要出門,回頭我讓我管家,給你再送點。
你可千萬不要客氣,我現在的樂趣已經很少了。
下廚就是其中一樣。
我還要謝謝你呢,我家的小崽子們,都挺喜歡吃。
放心,以後隻要包包子,保準給你送一屜。
但是我也要你煮的安神湯,還有酸梅湯。”
電話剛接通,溫言就劈啪啦的一頓說,生怕衛醫師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要。
“不是,我不是要說這個。”衛景立刻否認。
“我懂,這是我要說的,衛醫師你有什事,盡管說。”
“我剛得到點消息,河伯應該複蘇了,而且,他可能本尊來了南武郡。
我不知道你之前幹了什事情,反正他來了,你小心點。
這等老古董,除了剛複蘇的時候,跟不上時代之外,其他手段應該挺多。
縱然不是他的主場,也一樣會有很多手段。
在水淹死魚,就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我明白了,多謝。”溫言鄭重地道謝,放棄了杠一手的想法。
他其實想說,淹死魚這種事情,他其實也能做到。
實際上就是缺氧唄。
當然,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轉而就變成了,這肯定是雀貓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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