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陳某之刀,隻分生死(中)求月票~
“還有哪些勢力沒來?”
大殿內,陳平安高坐上首案幾,詢問著一側的沈惠清。
“大人,橫山宗,問心劍閣,以及各州駐防都還沒到,商會方麵是.”沈惠清站在一旁,輕聲回答著陳平安的問題。
此時,大殿內的賓客三三兩兩,不過零散幾人,但沈惠清的舉動,還是吸引到了他們的目光。
見此情形,眾人目光閃爍,心思各異。
“好。”陳平安輕輕頷首,便不再多言。
這場歡迎典禮,旁的細枝末節,他不想過多關注。他關注的隻是最重要的方向。
沈惠清在一旁伺候了一會兒,眼見陳平安並未旁的差遣,告退了一聲,便就此退去。
歡迎典禮還未開始,她早早地就在這不太像話,作為舉辦方,還是要有一兩個重量級人物在外麵,方才能確保流程不出岔子。
另外有大型的勢力代表過來,也好方便寒暄交流。否則,若是地位不等同,難以交流閑敘。輕則影響對方情緒,重則影響審議導向。
這場歡迎慶典,雖是舉辦得倉促,但整體規格極高,一應安排,挑不出任何問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訪的賓客,也尤見增多。
“玄靈州,冷掌司,到!賀千年大藥一株!”
“玄靈州,天武閣,陳長老,到!賀.”
“霞光州,蘭掌司,蘭駐防使,到!賀.”
“.”
霞光州,蘭文台的到來,引來了場中不少人的側目。五州之中,霞光州的實力最盛,蘭文台又是一尊近似風雲,乃至於能短暫觸及風雲的武道大宗師,論戰力聲名,在玄靈重城的大宗師中,能穩穩排在前五之位。若是狀態極佳,甚至有衝擊前三的可能。
此等人物,自然是備受矚目。
“蘭文台,他也來了?還真夠重視的!”
“畢竟潛龍天驕嘛!”
“雖說莽刀聲名不小,但畢竟隻是個小輩!戰力再盛,也不過勉強絕巔。蘭文台,怎的沒找個副手代替?”
“副手?別說笑了,那他也得有副手才是。”
“噓噓噓,小聲點,別給我找事。”
“.”
在各方私下議論聲中,蘭文台龍行虎步,直至大殿外側。武道大宗師雖能飛掠,但一來玄靈重城內嚴禁飛掠,二來此地作為慶典場地,如此行徑,與挑釁無疑。
“蘭大人,數日不見,瞧著倒是精進了不少啊!”沈惠清笑顏迎了上去。
以蘭文台的身份,當前場中也有寥寥幾人,方才能與他如此交談。顯然,沈惠清會是其中一人。尋常相處,沈惠清不至如此,但今日是大人的慶典,她的臉上自是了一份喜慶。
眼見出來相迎的隻有沈惠清一人,蘭文台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滿。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他神情平靜,微微拱手:“沈大人說笑了,蘭某困於瓶頸多年,豈是幾日便能突破得了的。”
說話間,他主動問話,提起了陳平安:“怎隻見沈大人一人在此,不知陳大人呢?新晉大宗師的風采,蘭某還是想過來領略一二呢!?”
蘭文台說得平靜,但言語間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聞言,沈惠清麵色不變,輕聲笑語:“陳大人正在殿內,同眾位賓客閑敘,蘭大人移步便可領略。
蘭大人,請。”
沈惠清的神情自然,舉止得體,沒有絲毫不忿,這倒是讓細致觀察的蘭文台微微愣神。
設身處地想想,他若是沈惠清,新任的駐防使若是如此,他可未必有如此心境。
他與沈惠清打交道也有些年頭,不認為對方是一個屈於人下,甘心如此的人。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他一直覺得沈惠清同他是同一類人。
可眼下情形.
蘭文台微微遲疑。
這是為何?
心念間,蘭文台也步入了大殿,一眼便看到那高坐上首的身影。
他舉目望去之時,對方也正好望著他。
“蘭大人,久仰大名。陳某初至,便聽聞蘭大人之名,今日親臨,當真是陳某之幸。”
“陳大人,過譽了。”蘭文台微微拱手:“陳大人少年天驕,修行不過十載,便有今日光景,蘭某慚愧。”
陳平安笑了笑,並不答話,轉而看向一側的沈惠清:“惠清,為蘭大人添杯酒水。”
“是,大人。”沈惠清笑言一聲,在蘭文台以及場中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酒杯懸空,酒水盤旋,當真是為蘭文台倒了一杯酒水。
這是沈惠清?
“蘭大人,請。”沈惠清素手輕抬,一杯酒水越過虛空,穩穩地落在蘭文台的案幾長桌之上。
看著麵前的酒水,蘭文台心中驚異,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情況。
究竟生了何事,這沈惠清怎會如此聽話?
難不成.
是被拿捏了什把柄?
“蘭大人,我家大人發話了,你可切莫讓小女子為難啊!”沈惠清美眸盼兮,巧笑倩兮,這模樣隻覺得讓蘭文台有些陌生。
這真的是沈惠清?
瞧著怎成了
蘭文台舉起酒杯,看了位居上首的陳平安一眼。
他的模樣?
“陳大人客氣了。蘭某就卻之不恭了。”蘭文台一襲錦袍,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壓下了心中的紛紛擾擾。
當前局勢,似與他來之前,想的不太一樣。此前思緒,先行按捺,靜觀其變。
“這莽刀”
場中人心紛擾,隻覺得麵前男子,與他們心中設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尤其是沈惠清的態度反應,太過令人詫異。
這新任駐防使,究竟何德何能,能讓貫來強勢的沈惠清如此?
觀其模樣,全然沒有勉力為之的勉強,有的由衷的敬意和順服。
沈惠清.順服?
這當中,究竟是生了何事?
在眾人的紛紛擾擾中,一位位的賓客陸續抵達。到了此刻,過來的都是玄靈重城內真正重要的賓客。
像各州的駐防使,還有一些大型勢力的代表。
不過,不是每一州的鎮撫司,都由駐防使親自前來,如炎烈州,便是讓二把手,駐防副使作為代表,代為參與。
像各大勢力中,也不是台麵上的一把手過來,也有來的隻是勢力中的核心人物。
不過,不管如何,情理上都還能說得過去。畢竟,一把手不可能隨時隨地都有空,若是找二把手代替,各方勢力也都能夠理解。
這些賓客的目的各異,心緒不同,但在真正進了大殿後,思緒都不可避免地受了影響。
無論何人到訪,新任的玄靈駐防使,莽刀陳平安都沒有出門相迎。
這讓不少人感到受到輕視,亦或是覺新任的駐防使,太過托大!?羽翼未豐,便如此托大,不過一個心無城府的淺顯小輩罷了。
但接下來,看著場中的情景,不少人的注意點卻都迎來了變化。
尤其是沈惠清那恭謹有禮,聽命順從的模樣,更是讓不少人心緒起伏,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這.
是怎的了?
這還是沈惠清,怎會如此伏低做小?還當著這多外州鎮撫司,重城勢力的麵,演都不可能是這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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