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趙家必然要下地獄,那這鬼門,也該由他趙毅來親自推開。
那些企圖伸過來的手,
都將被自己斬斷!
……
翌日淩晨,天還遠未亮,但宅子已經熱鬧起來。
祭祖的吉時很早,這意味著從外宅出發的時間將更早,況且等祭祖回來後,還得招呼今日前來的賓客。
趙家人今日的穿著都比較複古,主色調偏藍,抬運祭品的隊伍已準備就緒,隻等家主和四房人員到來。
趙山安來了,站在台階上。
其餘四房也都來了。
大房兩口子,帶著兩個兒子;三房兩個人站在那兒;四房四爺看起來顯得挺年輕,旁邊的女人臉上已爬上皺紋,身邊站著兩個很年輕的龍鳳胎兄妹。
趙山安的目光,在二房那多停留了一下,二房將那個外室子也帶著了。
有點荒唐,畢竟剛從外頭帶回家,都沒來得及舉行歸門儀式,但二房向來荒唐。
趙毅是全場的焦點,他來了後,對趙山安點了點頭,然後沿著一側走下去,經過四房人身前。
在大房四人麵前,趙毅全程淡漠。
趙山安微微頷首,大房是確定被頂替了的,因為前後行為反差太明顯。
當然,也能理解,替換一個人容易,可替換一個人的同時再掌管一個家族的運轉,要求著實太高。
走到二房麵前時,趙毅停下了腳步。
趙毅: “二伯,老當益壯。”
譚文彬: “老了,比不得毅哥兒你。”
趙毅: “二伯不老,還玩得很花,小心把自己玩兒死。”
譚文彬麵露窘迫,目光遊離,像是被戳中了什醃)燃事,馬上上前一步湊到趙毅麵
前,壓低聲音道:
“毅哥兒,你二伯我也是有難言之隱,真的。”
聲音是壓低了,但對這的人而言,依舊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趙毅有些嫌棄地推開“趙二爺”,手還在趙二爺身前衣服上擦了擦。
隨後,趙毅看向自己的……二嬸。
趙毅: “二嬸倒是變年輕了。”
林書友有些尷尬地不知如何做回應,主要是小遠哥也不在心提醒自己,隻能手足無措。
但這種反應,倒恰如其分。
趙毅看了一眼趙勇。
等低頭,看向李追遠時,趙毅眼流露出些許柔和。
趙毅: “不記得二房有你。”
趙山安開口道: “你二伯前兒個剛從外麵帶回來的。”
“哦,外麵剛帶回來的?”
趙毅彎下腰,看著李追遠,嘴角露出微笑。
這是回家以來,趙家大少第一次顯露出這
般神情。
他的雙手,捧住身前少年的臉,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外麵帶回來的啊……”
趙毅的手,在李追遠臉上,揉了揉,臨收手時,還輕輕捏了捏。
趙山安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其餘房的目光也是如此。
對大房無視,對二房哪怕是最惡心的趙二爺都有接觸,對剛從外麵帶回來的少年更顯熱情。
如果趙毅真的知道什的話,那可以說明,二房……沒有被替換。
接下來,趙毅走到自己“父母”麵前。
“父親,您憔悴了。”
“是你在外辛苦了。”
“母親,你得注意身體。”
“我兒這次回來,還出去?”
趙毅沒回答,離開自己“父母”跟前,從四房前麵直接走了過去。
對父母過度溫柔,反倒證明父母是假的。
可以說,通過趙毅的這一連串舉動,一房、三房和四房,互相都洞悉了對方的身
份,不再是先前雲遮霧繞。
趙山安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摩挲,他覺得,這好像太簡單了。
趙毅走到祭祖隊伍前,對著後頭揮了一下手: “可以出發了。”
趙山安: “出發,祭祖。”
六頂大轎子,最前麵那頂是趙山安的,第二頂是趙毅的,餘下四頂,四房坐入。
起轎,出宅。
隊伍前中後,都有嗩鑼鼓,蹦跳前行。
他們的存在,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隔絕。
坐在轎子的林書友伸手揭開轎簾,外頭雖還是天黑,卻也有車不時駛過,卻沒有任何一輛車覺得在這個點路上有這樣一支風格的隊伍有什不對勁。
再低頭看向轎下的轎夫,隻看見扛著轎杆的手和肩膀以及下方在行走的腿,看不見轎夫的腦袋與中間的身子。
林書友放下簾子,問道: “彬哥,這是什術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