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鳶:“這沒什,因為我爺爺會定期邀請一些江湖老友或年輕才俊,來我陳家相聚,共賞石碑。”
此舉,當真大氣得很了。
陳家是真不怕自家絕學被外人學了去,甚至做夢都想外人可以找到學習的方法。
“對了,你家那位老太太,當年就被我爺爺盛情邀請來過。
我家祠堂外院還栽種著一棵柳樹,是我爺爺為了紀念你家老太太來我陳家,親手栽的,現在已經很高很大了。
我小時候感悟石碑累了,就喜歡躺在那棵柳樹下乘涼午睡。”
“你爺爺,人真好。”
“我奶奶看那棵柳樹不順眼了幾十年,但也一直沒真的去把那棵樹拔掉。”
“你奶奶,人更好。”
“你家老太太提起過我爺爺沒有?”
“我家老太太,不喜歡提起過去的傷心事。”
“抱歉。”
其實,老太太是會提及過去的事的,比如李追遠就經常從老太太嘴聽到“秦老狗”這一稱呼。
至於其他男人,老太太可能不是不願意提起,而是壓根就忘了這號人。
當年囂張跋扈的柳大小姐身邊,自然不可能缺愛慕者。
陳曦鳶的爺爺,在那群愛慕者,應該還排不上號。
因為排前頭,最跳的那幾個,都被秦家爺爺打包丟糞坑去了。
當年的那座江湖當年的龍王秦、龍王柳,足夠讓這倆人在年輕時,肆意妄為。
他們當年的親事,更是震動了整座江湖。
陳曦鳶:“你放心,就算你不願意暴露身份,我也能以自己的名義,帶你去我家祠堂,但我家的東西,我現在沒辦法拿來給你。
我能取用的,都在五指山地界內的一處洞窟中,那的東西,你可以隨意挑選,不用客氣。”
說到這,陳曦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馬上問道:
“不對,龍王柳、龍王秦出了多少龍王啊,比我陳家多多了,以你的身份,其富裕程度應該十倍甚至百倍於我才對。
你是怎過得這窮的?”
每出一代龍王,就意味著家族底蘊更深厚了一分,哪怕不去刻意殺人奪寶,走江途中看見稀奇的東西隨便撿撿,到最後都是驚人的數目。
而且,成為龍王後鎮壓江湖時,進項會比走江時更為誇張。
隻出了三位龍王的陳家,在底蘊積攢方麵,肯定遠遠無法與秦家或柳家相比,更何況,還是和秦柳兩家加起來比。
當然,陳家比之隻出過一代龍王的九江趙,那肯定要闊
綽得多。
李追遠:“我的燈點燃時,還未分家。”
陳曦鳶:“意思是,你點燈走江前,什都沒得到?”
李追遠:“得到了一套禮服。”
陳曦鳶:“那個坑害你的家夥,不讓你成年練武,還不讓你來得及得到家族底蘊輔助,他,莫該······”
李追遠:“沒事,徒手積攢家底子,也挺有成就感的。”
這話不是真心的,但他不希望陳曦鳶把那忌諱的話講出來,現在還在浪呢。
這時,一個老人從後院小跑過來,步頻很急。
老人推開門,走進了偏屋。
李追遠和陳曦鳶就站在他麵前,可老人別說看了,甚至都完全沒察覺到自個兒身前有人。
這意味著老人腰間雖掛著一枚特殊玉佩,意味著他是玄門中人,但道行,淺薄得不行。
老人:“那幾個孩子我都接到了,你這的孩子呢,在外麵玩耍?”
男人捂著腦袋:“我找到她了,但她說她把孩子已經賣了。”
老人:“賣去哪兒了?”
男人:“我不知道,她不告訴我。”
老人:“蠢貨,你多帶點錢去啊。”
男人:“我說了,她說她不會再稀罕我的臭錢。”
老人:“那是你帶錢不夠多。”
男人:“我······”
老人:“你快點重新做準備,我先把剛接到的幾個孩子送回村,留在外麵我怕夜長夢多,萬一又被那群畜生給發現了。”
男人:“他們,都已經死了······”
老人:“不然呢,要是他們沒死,持續打款,現在事情
怎可能會這難辦,怎,你怕死了?”
男人沉默。
老人:“要死,要生不如死,你自己選吧,這就是我們這些姓虞的代價。”
男人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叔爺,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老人:“先把你的臉重新拾掇一下,這都流妝不協調了。”
吩咐完,老人就又急匆匆地小跑出去。
李追遠和陳曦鳶一起跟著老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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