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父親特地讓我帶來些特產,小小心意,我就放在這了。”
李銳目送一個少年人離去。
望了望劉鐵柱拎在手大提小提的禮品。
又是一年道院學子入仙宗的日子。
這一批的成色極好。
其中不乏王公貴族之子女。
剛走的那個少年便是京中吏部侍郎的兒子。
李銳和那位吏部侍郎並無什交情。
但並不妨礙這位侍郎之子前來拜訪,最近如眼前少年這般的人還有不少,每一個來,可都是備下了厚禮。
長青峰都連帶著熱鬧了很多。
袁安嘿嘿笑著:“師父,你說這些人偏要爭那名額作甚?”
他當然曉得。
那些個精明得跟妖怪似的老家夥之所以把自己寶貝子女送進仙宗,目的可不就是為了那去修仙界的機會此事在上層已經傳開。
那可是修仙界!
隻要自家子女能在修仙界闖出一番名堂,何愁家業不興?
能在修仙界也開宗立族,那才是真本事。
不僅僅是清微宗,其他宗門也是一樣。
為了名額。
可謂是暗潮湧動。
清微宗乃是天下仙宗最前列者,自然是無數虞國官員的目標。
而李銳這個虞國在清微宗的鎮守自然成了結交的重要對象。
那些個上門的名門貴族子弟,可不就是指望著李銳能在清微宗多照拂一些,好有更多把握獲得名額。李銳笑了笑:“還是太急,這些個仙宗可是連大陣都還未建成。”
穿越仙門可不是易事。
身為陣師,他更是太清楚布下穿越兩界的大陣有多難。
即便是仙宗。
也隻有底蘊極深的那幾個才有這個實力。
他曉得,清微宗太上長老殿有幾個常年閉關的老怪物,其中一個便是陣法大師。
一階陣師!
清微宗的大陣便是由他來負責。
事情做得極其隱蔽。
即便是李銳也無法獲得太多的消息。
“少年人呀。’
李銳輕輕的念叨了一句。
若他也是個踏上仙途、前程似錦的年輕人,說不得也要擠破頭去爭一爭。
可現在。
已經沒那個必要。
先不說他暫時不打算去往修仙界,即便要去,隻要耐心足夠,還有很多法子。
他終究不再是那些根基淺薄的年輕人。
要是現在還需要硬著頭皮四處闖,那一百年就算是白活了。
他望著袁安:“小虎呀,侯爺怎說?”
被李銳這一問。
袁安有些羞赧:“父親沒說什,娘親說了,隻要我敢去,就算到了修仙界,他也要找人打斷我的腿,然後給拖回來。”
李銳啞然。
早就聽聞這位崔氏大女曾也是為十萬軍擂鼓的女中豪傑。
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兒行千母擔憂’
李銳笑著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說什要聽父母之命的話,少年人最聽不得的就是這些。
“小虎,就你現在這點兒本事,去了也是被當作豆子給吃了,至少也要到上三品再說,就算成了豆子,也要崩了別人牙不是?”
袁安樂了。
他就喜歡聽師父說話,通俗易懂,叫人渾身舒坦。
“師父,我曉得。”
李銳這才擺了擺手:“好,去罷。”
然後自己回到了屋中。
他並未修煉萬古長青功,也沒有錘煉大道。
而是從袖中取出幾道黃符。
以靈藥混雜的朱砂在黃符之上仔細描摹,表情極為認真。
一絲一毫的都不敢有錯。
初始時候極慢。
漸漸的,描摹的速度越來越快。
從最開始的一個時辰描出一張符篆,到後來的半個時辰....一刻鍾...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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