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
尋山司的房間中,李銳手中古卷被窗外微風吹得嘩啦啦翻動,可心思卻不在書上,已經飄去了不遠處的皇宮之中。
被一個天象盯上,可不是什好事。
更不用說那個天象乃是個皇子。
聖皇的兒子很多,可踏入天象的現在不過兩人,五皇子朱乾便是其中之一。
即便他犯下大錯,也足以原諒。
大虞皇室能鎮壓天下,除了強悍的底蘊之外,皇帝本人的實力亦是極強。
曆代皇帝,可能有殘暴的,激進的,從來都沒有昏庸的。
聽說雖然沒給他恢複魏王的名頭,但也已經回到了皇宮之中。
如今被聖皇命去修史。
看似是冷落,但官場的明眼人都曉得,這是用心良苦的為重新啟用做鋪墊。
畢竟朱乾可是殺了清微宗的天才常玄,縱使常玄的師父已經叛逃去了北極魔宗,虞國朝廷也要顧及顏麵。
“紫陽老道泄密?’
“不太可能。’
李銳暗暗思索。
他總覺得,那位五皇子派人去雲州查他,並非如表麵看上去的這般簡單。
得知此事之後。
他也已傳信回了雲州。
都在他的老家了,當然不能讓朱乾太順。
就在李銳思考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李老哥,你可要幫幫老弟我呀。”
一抬頭。
就看到聶思明走了進來,跟著聶思明一起的,還有寧中天和譚虎。
李銳微微一笑:“都是自家兄弟,說便是。”
聶思明哈哈大笑:“還是李老哥敞亮。”
“最近江州又一魔修持一白幡屠了好幾個村子,懷疑是魔修在煉製萬魂幡,以凡人煉邪器,此事聖皇最是厭惡,故命我等去緝拿。”
“我帶著中天和虎子去追殺,結果被他以符篆之術逃脫,這才想著找李老哥去治一治那家夥。”李銳沉吟一聲。
“通玄,符篆,那確實是有些麻煩。”
這一點,那個名叫季磊的北極魔宗修士就是最好的證明。
修仙者的手段雖然殺力沒有武夫強悍,但要是單論保命的本事,那肯定是強出一大截。
符道還需符道製。
“事關生靈,當急辦。”
說罷。
李銳就站起身,當即帶著聶思明幾人走出尋山司。
一邊走。
聶思明還一邊說:“看吧,我就說老哥最仁義,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對著寧中天幾人說著。
李銳笑了笑:“仁義說不少,就是自己吃過苦,能幫就幫一點。”
他不是聖人。
當然不可能做出某位蜀中劍客寧可荒廢修為,也要斬盡天下魔修的事,但既然本就是份內之事,又能阻止萬千生靈遭受劫難,他也不會置之不理。
尋山司設立四房,一般是無需外出。
可若是前線需要,也是有義務要去的。
就比如今日。
李銳也不用聶思明手下祭出法寶,自己就拋出法寶小船,而後帶著眾人朝著江州而去。
飛行法寶跨越萬。
當天,就從京城來到了江州。
青青柳樹蔭,潺潺溪水流。
望著一片青翠生機的景象。
李銳不禁一讚。
“好地方。”
他還是第一次來江州這一江南之地。
不過是虞國首富之處,光是那不知幾萬頃的良田就足以叫雲州人看了直流口水。
更不用說水路發達,自江州北上京城,隻需三日!
商貿之事甚至還勝過京城。
聶思明早就來過,對江州熟悉得很,順利的進了江州城,徑直就找上了江淮鎮的總兵。
京畿中樞,乃是尋山司負責緝拿天下做惡之修仙者。
但到了地方。
一般則是由各地軍鎮負責,隻有碰見當地軍鎮無法解決之事,才會由尋山司出手。
江淮鎮的總兵是個魁梧壯實的中年漢子。
一身寬大的袍子競都有些鼓囊緊繃。
“李大人,聶將軍。”
名叫範問的江淮鎮總兵豪爽的哈哈抱拳,態度極好,他甚至都沒說魔修的事情,就直接領著李銳一行人去了自家府邸。
坐下酒都喝了三杯。
範問這才道出:“咱家當年就是跟著周將軍剿殺海妖,周將軍的本事,我是一萬個佩服。”李銳這才恍然。
範問口中的周將軍,自然便是如今三鎮提督,周定海。
他們都曾在周定海手下做事,範問可不就天然的親近。
幾人一邊喝,一邊聊。
大多數時候都是範問說著周定海當年在江南平定海亂的壯舉。
來了江南。
才曉得周定海的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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