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最中央的柳湖湖畔,有一間雅致氣派的大宅子。
出門就能看到十柳湖。
波光粼粼,楊柳依依,當叫一個美不勝收。
李銳和聶思明正躺在門前看書。
耳畔就傳來寧中天幾人的議論聲。
“虎呀,老廖說得對,這江南女人才是最養人,那小腰細的喲,我覺得至少也值三千兩,不比京城的教坊司差。”
“寧哥說得在理。”
李銳翻了個白眼。
這一月,他們一直都在等江淮鎮那邊的消息。
江州太大,他們才幾個人,找不到,也沒必要去找。
所以一直就住在範問準備的宅邸中。
寧中天幾人卻是沒閑著,江州城煙柳最多的地方,差不多都被他們走了一遍。
對此。
李銳和聶思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而且尋山司不同於一般軍隊,至少都是觀海境,都是體麵人,規矩也就無需太嚴。
聶思明伸了個懶腰,好奇的望著李銳:
“李老哥,那姓薑的已經突破天象,你可千萬別太快,老弟我道心會碎的。”
薑臨仙突破的時候。
他們不在京中。
可是消息傳到他們耳朵的時候,那也是無比吃驚。
太快,實在是太快。
要知道,他們義父之所以突飛猛進,借的是天時與大道契合,這才能如此快。
可薑臨仙一個劍修能如此快。
當真叫他震驚。
一想到薑臨仙曾說過李銳不弱於他,聶思明就是肝疼。
別也要突破了吧?
他素來都自詡天才,可在這二人麵前,他是自信全無。
太生性。
他現在不過才通玄中境,都還是借了北原戰場之戰意才衝開的。
李銳要是突破了。
那他真要眼紅了。
不怕老哥猛,可就怕老哥直接不做人。
李銳笑著:“天象哪是如此簡單的事情,早著。”
聽了李銳的話。
聶思明眨了眨眼睛,心競有些發虛。
“他不會已經是天象了吧?’
但旋即又想到。
這天象動靜太大,就算是躲到東海去,也會被那的仙宗察覺,根本躲不了。
想到這。
聶思明這才放下心。
差點沒說叫李銳等等他。
就在兩個人說話間。
範問大步走進宅院,他雷厲風行的說著:“李大人,聶將軍,那魔修又現身了,我們已經鎖定了他動手的目標,隻需提前設下埋伏,定能斬殺那廝,為民除害。”
李銳和聶思明對視一眼。
當即站起身。
帶著寧中天幾人一同跟著範問就出了城。
不多時。
便來到城外百的一處楊柳掩映,嫋嫋炊煙升起、寧靜祥和的小村鎮。
一行人藏在小村鎮外的樹林中。
“就是這?”
聶思明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村鎮:“範將軍是如何確定的?”
不怪他如此問。
魔修動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目標難以確定。
範問說著:“多虧了李大人的尋蹤符,我們一直跟蹤了那魔修數日,那幾乎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回到這村鎮,就算不是對此處起了殺心,咱們也能來個甕中捉鱉。”
聞言。
聶思明這才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就一同望向李銳。
李銳笑著道:“既然確定是在此處,確實能提前布陣,我可先布下大陣,待那魔修來到,啟動大陣,如此一來,即便是那魔修有些本事,也無法發現。”
“好!”
範問喝了一聲彩。
他可是早就被那惱人的魔修煩得不行,此次請李銳前來,便是為了布陣殺魔。
之後。
寧中天還有範問從江淮鎮帶來的手下在周圍戒備。
範問、聶思明則跟著李銳喬裝打扮走去村莊。
李銳並沒有進入村子。
而是如鄉野間的賣貨郎一般在村外溜達,範問、聶思明身上則各自挑著一個扁擔。
“範兄弟,腰別這直,走路可以晃悠悠的。”
“歙,對,就是這樣。”
李銳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袖中丟出幾個小石子。
範問原本有些羞赧。
他可是正經武官世家出身的,哪挑過扁擔,自是生疏,更別說還要扮成挑貨郎的樣子。
但他望著李銳的動作,就是一陣新奇。
他身為江淮鎮的總兵,手下當然也有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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