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前世有陣子喜歡玩遊戲,玩的最多的是海戰遊戲,以及種田遊戲。
倭國戰國時期的遊戲蔣慶之隻是聽聞,未曾上過手。對於此刻倭國的情況,他也隻是從倭寇的俘虜口中一知半解。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蔣慶之從波爾那得知了葡萄牙和西方當下的情況。從鬆木良子那得知了一些倭國的情況。
但鬆木良子知道的不算多.………她雖不是那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可家老們反對讓一個女子來繼承家族,許多事兒都刻意的避開了她。
開海是手段,不是目的。蔣慶之想讓這個大明上下從一種保守的心態中跳出來,去放眼看世界。最好的法子便是讓他們嚐到甜頭。
比如說通過征伐來獲取利益。
蔣慶之曾打過緬甸的注意,但那地兒說句實話,打下來戰略意義不小,但戰術意義卻不大,沒什肉眼可見,能打動大明君臣的利益好處。
而且緬甸的地形不適合大規模衝殺,叢林多,不小心來個疫病那熱鬧可就大了。
第一次對外出兵,必須萬無一失,而且必須要讓大明上下從征伐中看到觸手可及的好處。
想來想去,最終蔣慶之還是把目光放在了倭國。倭寇肆虐大明東南,大明出兵報複,沒錯吧?還有那位足利氏的小公主,蔣慶之琢磨了一番,隨即把鬆木良子叫來,一番耳提麵命,鬆木良子滿心歡喜的說定然不負伯爺囑托,把這事兒辦的妥妥的。
除去那位公主之外,蔣慶之還準備了一份大禮。
石見銀山,一座銀山啊!
呂嵩缺錢缺的兩眼放綠光,但凡知曉倭寇有一座銀山,蔣慶之敢打賭,誰敢反對征伐倭寇,老呂能和他拚命。
而且,哪個部門反對征伐倭國,呂嵩便會給他們穿小鞋。撥款,錢糧…對不住,戶部沒錢!您啊!
吸風飲露去。
不,捧著儒家經典當飯吃去!
蔣慶之最注重的便是戰前對對手的情報收集,他操練夜不收時,情報收集被放在了第一位。鬆木良子此刻就在書房的一側跪坐著,她失去了左臂,左側衣袖空蕩蕩的,讓足利美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鬆木良子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她是貴女出身,但這個貴女在足利美子麵前卻是臣子身份。
“是,尾張之虎頗為善戰。"足利美子說。
“你如何得知?"蔣慶之問,他眯著眼,看似不經意,實則是在觀察足利美子。
倭人狡·.…,這個印象是在前世留下的,蔣慶之擔心這個女子給自己挖坑。
所以他讓鬆木良子旁聽,便是想讓這兩個女人形成競爭關係。
足利美子苦澀一笑,“家兄不時遷.….…”
什不時遷徙,不就是被那些地方勢力驅逐,沒地兒落腳嗎?
“征夷大將軍,就相當與三國時的曹魏吧!本伯說的可有錯?"蔣慶之問。
足利美子默然,足利氏雖然執掌倭國大權多年,但卻不會承認自己是曹魏第二。
曹魏早期挾天子以令諸侯,後期更是直接篡位。
蔣慶之看了鬆木良子一眼,鬆木良子點頭,“所謂幕府,便是架空了陛下的權臣。”
“是輔佐!"足利美子忍不住辯駁。
蔣慶之笑了笑,鬆木良子受到了鼓勵,說:“大將軍四處逃竄,如今早已沒了幕府的威風,隻殘留了個空架子罷了。”
所謂的足利幕府,此刻如風中之燭,岌岌可危。
足利美子忍不住說:“家兄英武,有雄心壯誌,定然能再度崛起。”
“他起不來了。"蔣慶之篤定的道:“所謂中興,必然有天下人支持為基礎,否則談何容易?光武帝當年便是如此,若人心思變,哪怕有上天出手相助也無濟於事。當下倭國人民心在何處?”
足利美子想了想,麵色微白,“當下.…..…”
“人心紛亂。"鬆木良子見她猶豫,知曉這位真正的貴女是傷感了,“民心散亂,並無效忠誰的心思。”“也就是秦失其鹿。”
“伯爺高見,正是如此。”
蔣慶之明白了,當下倭國民心散亂,對所謂的帝王和幕府並無歸屬感。
這是最好的征伐機會。
一旦被織田和猴子等人收攏了人心,再想攻伐倭國,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機不可失!"蔣慶之吸了口藥煙。
足利美子偷瞥了一眼蔣慶之,擔心這位權臣會覺得自己毫無用處,便說:“家兄時常和臣子們商議天下事,我在一旁侍奉茶水,便聽到了許多。”
連侍女都沒有,這大將軍的日子真夠慘。
“那,關於石見銀山,你知曉多少?"蔣慶之問道。
石見銀山?
足利美子一怔,“此事·.……我隻是耳聞過,一次家兄曾說,若是有那銀山在手,便可招募勤王大軍,滅了那些亂臣賊子。
“征夷大將軍便是亂臣賊子。"鬆木良子見蔣慶之對足利美子的態度更為溫和,忍不住譏諷道。“足利氏一直尊王攘夷,護衛皇室。"足利美子突然挑眉,整個人的氣質一變,竟然頗為威嚴。說起來足利氏更像是倭國皇室,而所謂的皇帝,不過是傀儡罷了。就如同三國時期的漢帝,就是個擺設。
足利氏是皇室,足利美子便是公主。這位公主突然變臉,鬆木良子下意識的並攏雙膝,低頭,“是。”隨即鬆木良子一怔,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家兄雖然落魄,但也不是什人都能羞辱的。"足利美子凜然道:“哪怕最落魄之時,依舊有忠心耿耿的臣子追隨足利氏。隻需局勢變化,足利氏便能再度崛起,掌控倭國。
鬆木良子忍不住抬頭,“可當下國中各方大名崛起,各自為政,那些人就算想求官,也會向陛下獻上忠心,而不是對足利氏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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