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句話,叫做任何煩惱都來自於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蔣慶之剛開始覺得這話是雞湯,在經曆了一番生死磨礪後,覺得這話一點不假。
世界就在你的眼中,觸手可及。世界什樣不取決於世界本身,而取決於你對世界的認知。同一個人,每個人對他的看法都不同,不是此人百變,而是每個人對此人的認知不同。
千人千樣,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其實也來自於對世界的認知不同。
做臥底,在蔣慶之眼中就屬於大無畏的那種人。
“傻了!”
徐渭歎息,孫重樓怒目而視,徐渭說道:“每個人都有弱點,找到此人的弱點,他便能任你宰割。何須弄什臥底。”
臥底這個詞是蔣慶之剛給這群土鱉普及的。
“孫營好色。"孫不同說。
“看,多簡單的事兒。"徐渭說:“當年的陸炳太過稚嫩了些。”
蔣慶之搖頭,“稚嫩是有些,不過更多是立功心切。”
“當年我若是能徐徐圖之,孫營好色,以女色為媒,遲早能拿到證據。竇信被殺後,孫營便警覺了,再難出手。
錦衣衛大堂,傳來了陸炳遺憾的聲音。
“伯爺,下一步當如何?"徐渭問道。
“我先進宮。”
蔣慶之眯著眼,“這事兒竟然牽涉到了當年宮變之事,得給陛下報個備。”
道爺正在喝茶。
蔣慶之在殿外聽著琴聲,說:“誰在彈琴?怎地有些偏於陰柔了。”
張童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說,“是盧靖妃。”
嘖!競然是她?想到景王如今的名聲,蔣慶之有些頭皮發麻。
進殿後,道爺在喝茶,盧靖妃難得一身道袍,看著頗為俊俏,在一邊撫琴。
“陛下。”
蔣慶之行禮。
“坐。”
道爺點頭,蔣慶之坐下,眯眼聽著琴聲。
一曲終了,盧靖妃抬頭,“臣妾獻醜了。”
“還好。"道爺說。
盧靖妃挑眉,“長威伯說琴聲頗為陰柔,可能撫一曲?”
我特連古琴都沒摸過……蔣慶之笑道:“隻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嗎?"盧靖妃似笑非笑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景王南下跟著表叔廝混,得了個殺神第二的·美名+,人稱嗜殺皇子。
一個嗜殺的皇子有希望繼承大統不?
有!
若非帝王沒有第二個兒子。
可裕王在,還是老大。
消息傳來,盧靖妃病了數日。
據聞她數日未食,禦醫說是求生意誌薄弱。
最後還是道爺親自出馬,不知說了些什,這才讓她振作了起來。
此事始作俑者便是蔣慶之。
盧靖妃就這一個兒子,眼巴巴的把他養大,眼巴巴的想把他推進東宮。
嗜殺的名聲傳來,盧靖妃半生希望破滅。
說實話,蔣慶之此刻在京師最不願見到的人便是盧靖妃。
他難得的心虛了。
“可是有事?"道爺仿佛沒察覺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是關於當年宮變之事.….….”
道爺蹙眉,蔣慶之一怔,心想陸炳竟然沒來稟告嗎?
“此事我有愧於心。”
陸炳對沈煉說:若是陛下因此責罰,我甘之如醴。”
聽完蔣慶之的稟告後,道爺撫須,“孫.……….”
“此人臣妾知曉,頗為好色。"盧靖妃說著看了蔣慶之一眼。
裕王也好色,和他相比,景王就像是個完人。
可誰讓景王出娘胎晚了呢?
蔣慶之腹誹著。
“陸炳貪功!
哪怕是相隔多年,道爺依舊準確的察覺到了陸炳的心態,“此事既然牽扯到了宗室,你去辦。”這正合蔣慶之的心思,“陛下可有宗旨?”
這事兒辦到什地步,能牽扯到哪個級別?
道爺冷冷的道:“亂臣賊子!”
蔣慶之秒懂,道爺說:“你在外等等,晚些朕派人去協助。”
蔣慶之隨即告退。
等他走後,道爺問:“老四還是沒去你那?”
“那日臣妾打了他一巴掌,就此再沒來過。"盧靖妃難得軟弱的時候,“是我掙命般的生下了他,難道打一巴掌便能抵消了母子情?那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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