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皺起眉來,正疑惑著這是誰的車時,後車門就被打開了。
落入她眼簾的,是一雙擦得亮的切爾西皮鞋,時尚感極強的擦色,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往上,是與穆昀清無異的西褲長腿,再往上……
待看清此人是誰時,季暖瞬間瞪大了眼,腦中如有響雷轟鳴:“席……”
席易然?
“好久不見。”席易然下了車,見到季暖也仿佛是預料之中,一點驚訝都沒有,而那聲問候,則根本不是對她的,而是……對那隻拉布拉多的。
而那拉布拉多,也對席易然極為親熱,一見到他,就站起身來,不住往他身上撲。
季暖倒是根本沒在意他那不禮貌的“問候”,隻是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隨即,她終於想起什似的,急上前抱起那拉布拉多,往後退了好幾步,對席易然避之唯恐不及,臉上也滿是質疑:“那個哨子聲,是怎回事?”
席易然對她的躲避態度,隻是無所謂地一笑:“席家培訓出來的搜救犬,都認得這個哨聲。”
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季暖臉色微變,卻不是生氣,而是有些低落,下意識掃了一眼懷中的拉布拉多,它正睜著一對圓圓的眼睛盯著她看。
季暖無奈地一笑,輕歎道:“我還以為它是被哪個不負責的主人丟掉的。聽上回搜山,席家也有幫忙,總之……多謝了。如果你是來帶它回去的話……”
著,她就把懷中的拉布拉多放回了地上。
它歪過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席易然。
季暖見它動作可愛,不由得笑出聲來,順勢推了它一下,它就搖著尾巴朝席易然跑過去了,以為要它去跟席易然玩似的。#)&!
席易然垂眸瞥見季暖那抹笑意,琥珀色的眸中劃過一抹觸動似的深沉:“既然你喜歡這狗,就留著吧。偶爾能讓它氣一氣穆昀清,我也不虧。”
季暖眯起眼來,覺得好笑似地道:“你突然來穆家,還用哨聲作引誘,總不會是專程來告訴穆昀清要送他一隻狗吧?”
席易然看穿她對自己的防備,眸中笑意卻是更濃:“我是有正事才來的。順便……跟你要回你踢我的那一腳。”
“……”季暖耳朵一燙,眼神有些閃躲起來。
這廝也是個記仇的角兒啊,該不會和穆昀清有血緣關係吧?這兩人怎會這像……$^@^
“怎?想賴賬?需要我拿出物證來。那條被你毀掉的褲子,可是很貴的。”話間,席易然緩步朝她逼近上來,眼中那抹琥珀色愈發清淺,像是很愉快一般。
“我承認,我當時隻是不想惹上麻煩,循著本能就踢了出去,沒想到準頭那好……”季暖撇了撇嘴,有些怨念的樣子,卻是沒有否認。
罷,她抬起一對清澈的眸子看他,很爽快地伸出一邊腿來:“我知道,你們這種人不喜歡聽事後解釋的廢話,我也不多了,免得你以為我真想賴賬。你直接踢回來吧。”
既然對方都找上門來了,加之搜山一事,席家又出了不少力,也算是有恩於她。
而且,這事也足以證明,席家與穆昀清的關係不可親,也可謂是牽扯極深。
如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也注定她是逃不過這一遭的,那還不如早點承認,然後為她當初的失策付出該付的代價。
“早死早超生”這句話,用於這個情景,簡直不能再貼切了。
席易然看著她闊腿褲下露出一截細白的腿來,琥珀色的眼眸一眯,有些訝然似的。然而,比起解決這份驚訝,他問出口的話,卻有些跑題:“什叫做‘你們這種人’?”
季暖也感到莫名其妙,沒好氣道:“就是你和穆昀清這類人啊,就憑你那在女衛生間揍人的樣子,我也知道你和某人一樣沒耐心,所以我才跟你長話短——你到底踢不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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