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醉了，所有的幻想都能成真了。

    我緊緊拽著顧餘風的胳膊，通紅的醉眼盯著他一動不動。那張臉，比想象中更帥氣了。

    剛想開口，你怎也在這兒。

    話還沒出來，就被他推開了，“你誰呀！把我衣服都蹭濕了！”

    顧餘風推開了我，他怎忍心一次又一次推開我。他當初對我殘忍，對我暴力，但是從沒有推開過我。

    為什現在，他連見我都不肯了。

    一雙手將我護在懷，“她喝醉了，大概是認錯人了。不好意思。”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認錯人了？眨了眨眼睛再看，果然，那是一張陌生的臉，顧餘風呢，我剛剛明明看見他了，怎眨眼功夫就不見了？！

    “顧餘風呢。我，他，他，又走了？”我回頭怔怔看向莫皓，醉得已經語無倫次，可是那個名字出口來，還是會惹得一陣心痛。

    莫皓不語，拉著我就直接出了會所。

    夜雖深，但這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男男女女醉著笑著，好不開懷。

    而我都已醉成這樣了，依舊開懷不起來。

    莫皓將我拉到一處沒人的角落，抵著我在牆角，眼神漠然，“雨宣。你醒醒好不好。你難道眼就隻看得見他？！”

    他的話完完整整的聽進我耳朵，卻無論如何也抵達不到我的心。我雙手抵在他胸口，無力的推搡著：“別了，我要喝酒。”

    莫皓有些氣急敗壞的將我雙手按在牆上：“喝什？！我要知道你是來借酒消愁的，什都不答應你！醉了又怎樣，不醉又怎樣，你還不是照樣想著他！你難道就不能看看我？！就不能看看我！”

    看看他？哦，那好吧。我抬起眼，卻視線模糊。

    “耗子，耗子。回去吧。咱們回去吧。我好累了。”恍然間像回到高中那會兒，我拍拍他的肩，作業太多，咱們別寫了，偷個懶吧。

    可是人生有多少次偷懶的機會。

    迷糊中，感覺莫皓的手捧起我的臉，溫熱的氣息離我很近。可是視線朦朧看不清他的表情。

    “累了就來我身邊，好不好。讓我照顧你，別管過去有多少不堪。從今起，你的眼就隻有我，好不好。”

    好像曾經顧餘風也這樣溫柔的對我過，別走，別離開。

    可最後，還是狠心推開了我。

    雙眼開始有些濕潤，可嘴角卻不自覺上揚，透著模糊的視線，我好像看到顧餘風那張溫柔的臉。

    期待中他對我溫柔的臉。

    不由自主點點頭。竟也奢望能夠一直留在顧餘風身邊，哪也不用去。

    柔軟濕熱的唇吻在我嘴角。可是這樣的溫度，不像他的。漠然清醒了幾分，顧餘風的臉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皓。

    我有些驚慌的推開了他。

    他大概也有些慌了手腳吧，但還是堅定的趁亂將我擁入懷：“雨宣。讓我們回到從前吧。回到那個世界隻有我和你的從前。求你。除了你身邊，我哪也不想去。”

    我的意識一下混亂一下清醒。

    世上最虛無的距離，就是回不到的過去。

    我們一屆凡人，又怎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