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沉沉的有了些意識，我掙紮著醒來，隻是輕輕晃動了脖子，都覺得疼痛得很。

    陽光已經洋洋灑灑的鋪了滿地，我支撐著坐起來，眼睛和大腦都還是暈乎乎的。

    好不容易找回點清醒，環視四周，竟是在自己家的房間。

    我雙手抱頭，回憶著昨晚的種種，可是隻有醉前的記憶是連貫的，醉後仿佛全都斷片兒了。

    隻依稀記得我喝了很多，又哭又笑的，莫皓看我的眼神時而冷漠，時而炙熱。

    還有，還有我記得我見到了顧餘風。

    對，顧餘風！

    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也不顧腦袋中的宿醉有多嚴重，翻身下床就出了房間。我記得他就坐在客廳，他他等了我一整夜。

    可是踉蹌疾步走到客廳後，卻隻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莫皓。

    難道一切都是夢而已？昨晚顧餘風也不曾來過。

    腳邊不心踢到摔落的遙控器，清脆的響聲鬧醒了莫皓。

    “你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身來。

    我想假裝什都沒發生也是不能了。隻好撓著頭，周身還散發著濃濃的酒氣，幹幹笑道：“嗯…剛醒。那個，你，昨晚就在這睡的？”

    莫皓點點頭，也不甚在意的揉了揉麵容，：“嗯，昨晚你醉得狠了，完全不省人事。又吐又鬧的。要是把你一個人扔這兒，後果不堪設想。”

    他語氣帶著揶揄的口吻，可為什我還聽出了一些淡淡的惆悵？

    又吐又鬧？這得多尷尬啊！所有醜陋的行為都做遍了！真是糟糕！我為什會變成這樣！

    突然有些不敢直視莫皓的雙眼了，不論怎樣，被他看盡醜態，也真是見很尷尬的事。

    “不好意思啊，又連累你了。我就是，嗯，突然想喝酒，但不知道會醉成這樣，耗子，你別介意啊。”我低著腦袋，頭發都被撓亂了，臉被燒的灼熱。

    隱約聞到酒氣，還有些想吐的衝動。簡直是太難受了。

    莫皓卻沒有表現出很鄙視我的樣子，隻是起身順手執起身旁的外套，輕輕撣了撣，：“沒事，醉了都是這樣。隻是，以後少喝點了，傷肝傷身。不好。今你就在家休息吧，不用來公司了。有什事再微信跟我。我先走了。”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疏遠，也不像之前那樣熱烈。

    難道是因為我昨的表現？可是現在滿腦子都是顧餘風的名字，就好像昨晚真的見過他一樣。

    隻是現在頭疼得太厲害，根本沒辦法記起什。

    既然莫皓準我休息一，我喝了幾口水，又躺回床上去。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

    夢顧餘風的臉還是那清晰，我夢見我雙手拽著他的胳膊，懇請他不要走，可他回首眼神卻那淡漠，他，就這樣吧。

    猛然睜眼，夢境的畫麵太真實。

    真實到我依稀想起，昨夜我似乎一直在念叨著顧餘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