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瞪大了眼看著我：“什？是李牧現在外頭偷人的？！那他媽還敢大言不慚的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無力再去附和媽媽，指責李牧他們的對錯，一切都過去了，而那些都不是我此刻該考慮的事。

    “媽，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靜靜。你讓我休息休息，等我想通了，一定給你和爸爸一個交代，好。”我的聲音虛弱無力，似乎再多幾句就要窒息了。

    媽媽還想再多什，但見我這副模樣，也實在於心不忍，於是隻好歎歎氣，將手上的湯盅放到手邊的桌上，叮囑：“這個湯是媽一大早起來煲的，可補身子了，你記得喝啊，要趁熱喝。那，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躊躇的看了眼莫皓，本想問他怎還不走，但又礙於我的情緒不穩定，也不好再多什，徑直就開門出去了。

    莫皓雙唇張了張，卻什也沒，隻是低了低眉眼，“那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他轉身的時候，我站在原地，嘴邊泛起澀澀苦笑：“你現在終於知道了。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髒，很浪蕩。我們第一次在公司重逢時，那個跟我吵架的女人，就是三。可是在她眼，我確實插足了她感情的賤貨。，即使別人傷害了我，到頭來也都把錯算在我頭上。或許，我就不該活著吧。”

    我並不期待他會停下要離去的腳步，就好像在自言自語，自己告訴自己，這半輩子活得有多糟糕。

    莫皓果然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過身來，背對我，靜靜聽我著。

    “我跟顧餘風認識，也不是因為什巧合。是因為，他本是我前任的老板，查出了我前任貪汙公款的事，我前任不想去坐牢，所以才把我送上他的床。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算我拚命掙紮拒絕，都逃不掉命運的不公。”

    我乏乏著，無力笑著，淒楚和悲愴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我。

    莫皓這才終於回過身來，我看到他通紅的眼，也不由略略一驚。

    他似乎憋了許久，才終於：“那，從一開始你若告訴我，就不會淪落到今。我就算拚盡全力也會幫你。你到底在質疑什！”

    “耗子！我不想再欠你的！你不覺得你已經為我做太多了？那個夏，到底發生了什，到底是誰的錯，你又到底為什走！還用我？！”我倆相隔一米遠的距離，卻好像隔了一道長河，正如那個夏，我若離他再近一些，或許今的我們都不會這傷痕累累。

    “夠了不要再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自願為你犧牲！你無需自責什！你或許不知道，從我跟你同桌開始，從我注意到你開始，我的眼，心，就從沒遺落過你了！至於我為什離開，我想，那我的遭遇，你已經聽了，我離開，是因為我覺得再沒臉麵見你，所以離開！這多年了，等我覺得終於可以麵對你的時候，我回來了，但你呢，你總在推開我，拒我於千之外！”

    他再也沉不住氣，用暴虐的語氣，了好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

    我依舊愣怔，這段時日來，我已經習慣了。

    “不是我推開你，是那時，我的心已經有別人了。”愛情從來不分先後，不管提前多久認識，也總有可能後來者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