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什?又不可能什?!難不成你還以為父皇真的病糊塗了?真的要和你探討立儲之事?!鹿知嬋,父皇憑什和你商討國本大事?!就憑你是個庶出的公主?!還是憑你和母妃做過的那起子好事兒?!難不成,你以為父皇還會對你心存寵愛疼惜?!鹿知嬋,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鹿知城冷笑道,一邊驀地甩開了鹿知嬋,然後又死死拉著鹿知嬋的手,拖著她朝寢殿走,力道之大,鹿知嬋身上的五色錦盤金彩繡綾裙都在地上磨破了,鹿知嬋又哭又叫,又驚又怕,他卻置若罔聞,徑直把鹿知嬋拖到了雕花大床前,他這才丟開了鹿知嬋的手,指著床上的冰冷的女屍,怒喝道:“你看看!這也叫自縊?!鹿知嬋,你好好兒看看!”
鹿知嬋渾身都疼,蜷縮在床頭和桌子拐角,她抱著頭嚎啕大哭,根本不敢去看床上的麗妃的屍身,隻一味兒地哭著:“父皇怎這般對我?父皇怎這般待我?!母妃……母妃……嗚嗚嗚!父皇!你怎能這對我?!”
鹿知城咬著牙看著哭號不止的鹿知嬋,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隻恨不能親手打死她,但是他到底什也沒做,他咬牙切齒了半,然後驀地他卸了勁兒,一屁股脫力地坐在了床沿兒上。
床上是麗妃冰冷的屍身,床下是哭號不止的鹿知嬋,這兩個與他骨相連、最親近的女人。
他覺得荒唐之極,也惡心至極。
不管是這座皇宮、還是這座皇宮頭的人,都實在讓他作嘔。
太齷齪,太肮髒了,這九千九百九十九間房,就沒有一間是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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