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是個吸血鬼?”昂的眼睛瞪的都快要跳出眼眶,他很難將吸食人血的怪物和落落大方的女爵聯係在一起。
拿波奧張著嘴似乎打算回答,很不巧被突如其來的咳嗽給打斷了。他捂著嘴試圖忍住,然而咳嗽很快發展到需要彎下腰的地步。昂上前扶起他。女爵的弟弟冷不防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
昂會意,裝作照顧他,趁機遠離了正搬弄獵物的士兵。
“克洛艾不是吸血鬼,至少現在不是。”拿波奧掏出手帕擦擦嘴,鮮紅的引子證明他不全是裝的,“假如沒人阻止,她很快就會是了。”
昂抱著手,士兵們找來一根樹枝用於搬運,他看見了鹿腿上的繩結。對啊,弱智大蝙蝠怪怎會用繩子把人綁起來呢,一定還有別的怪物。
“這都要怪我,克洛艾心地善良,一時鬼迷心竅才中了那家夥的圈套。”
這說辭太老套了,罪犯的家屬人人會講。昂沒搭腔,他想看看弟弟如何為姐姐辯護。
當兵的合力扛起獵物,拿波奧衝他們揮手,讓大家先出發。艾琳可沒那好打發,她牽著馬走過來,豎起的耳朵表示她已經聽到了不少內容。
病怏怏的年輕人並不抵觸多一個聽眾,他見過昂和艾琳的互動,假如昂信任這位紅發精靈,他也會接受。拿波奧認為某些東西,即便是屠龍勇者也不能一個人應付。
“我就說她是個吸血鬼吧。”艾琳興奮極了,跟人類生活的太久。她逐漸意識到自身一百五十多歲的年紀,算得上“長者”了。
既然如此,這幫人最好在跟她說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睛,而非胸部。可惜從她的實際表現看,艾琳不比20多歲的姑娘穩重多少。
女爵和客人還在等,為了不引起懷疑,三人沒聊太久。
“在哪兒?他在哪兒?”精靈的視線越過前麵抬獵物的家兵,把坐著的男男女女看了個遍。
“是不是那個拿著遮陽傘的男人?”艾琳興奮的聲音都在顫抖。她骨子就愛出風頭,否則也不會少女時代便誌願參加遊俠部隊,成了衣食無憂的貴夫人,又到學堂教書。
她的性格如同跳動的紅火長發,永遠不甘寂寞。
“Mademoiselle,吸血鬼沒法在日光下行動。”拿波奧小聲回應,他姐姐滿麵春風的迎上來,後麵跟著蒂德,臉上掛著純粹禮節性的微笑。
“我知道。”艾琳非得回嘴不可。
她是不成熟,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怎可能成熟。
“我為你驕傲,弟弟。”女爵意有所指,在她的強烈暗示下,弟弟才跟金發的小蒂德搭上了話。女法師伸出手,拿波奧接過,低頭吻了下。
若是平常,昂肯定得笑死,坐在涼棚的坦尼斯故意裝作看不見,悶頭跟矮人拚酒。而蒂德,昂很確定永森林的精靈沒有女士伸手給男人親的禮節。
小兩口鬥氣呢。可昂還記得拿波奧說過的話,他笑不出來。
“我就要死了,伍德先生。”他試著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結果比哭還難看,“別急,我知道那位白頭發的小姐是個修女,這種病無藥可救,我的每天都可能是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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