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在嚴舒眼中,景諾雖然長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可木訥寡言,不會說動聽的話語,可近來景諾的一點點改變,也同樣被嚴舒看在了眼。
當一個男人口中說愛的時候,不是愛,當學會改變自己時,才是愛的深刻。
望著擺在麵前的嫁衣,她回想起和景諾的相識、相知、相戀,許多時候是她主動一點。以前也許心有隱隱的懷疑,航景諾沒有那愛她,可眼前這些景諾可以隱藏的驚喜,又向和嚴舒無聲訴說著,景諾在學著以嚴舒能理解的方式愛她。
她如今可以篤定地認為:景諾確實是愛我的。
嚴父嚴母把嚴文嘉拉出去,遠遠傳來他們的聲音:“天氣不早了,好累啊,我們回房休息休息。”
景諾的手指撫上嫁衣,臉上還帶著一些羞窘和無奈:“其實還差一點沒有做好。”
嫁衣已經盡善盡美,如雲似霧,在嚴舒眼,已經到了完美無瑕的地步,沒有絲毫提升空間了。
她笑著道:“已經夠好的了,還有哪沒有做好?”
景諾微笑著看嚴舒,突然伸出一隻手,道:“把手給我。”
嚴舒把手伸過去,搭在景諾掌心,景諾低頭吻了吻嚴舒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傳到了嚴舒的神經,她下意識往回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景諾握得很緊。
“等會兒可能會有一點痛。”景諾歉意道。
“嗯?”嚴舒還未來得及發表看法,突然指尖被含住,緊接著她感覺一痛,尖利的牙齒刺破指尖,一滴血滲出。
景諾伸手一擺,血珠在空中滾動著上揚,最後點入麵前的嫁衣。
倏然間,四周靜了。
好像時光被凝固在這一那,嚴舒抬起頭看景諾,環繞在四周被天道窺視的感覺消失了。
而下一刻,一切又重新恢複正常。
景諾道:“隻能停頓一瞬的時間,以後要謹慎使用。”
原來這件嫁衣並不僅僅是一件嫁衣,同樣還是一件靈寶!
可靈寶誕生注定不凡,必然導致天地變色,風雲齊聚,更有天地異寶誕生之時,雷劫加身的說法。
這件嫁衣卻並沒有引起什異動,可能這是因為嫁衣擁有時間停滯的本領,在那一瞬間,天道失去了對它的管控,看不見它的存在。
如果真是如此,那意味著這件嫁衣更是不凡,按照景諾如今的修為,又怎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製出?
景諾解釋道:“上次在漢墓之中,我似乎尋到了一些傳承,和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畫麵。”
嚴舒聽了不由心驚,她還記得那些金色的光點,以及崇禍含糊的話語,究竟是上古大能選擇了景諾,還是說,那些傳承和記憶本就屬於景諾?
“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去登一次仙山。”嚴舒道。
景諾點點頭:“等道侶大典一完成,我們一起閉關修煉。”
道侶大典就在隔天,淩雲派已經三十年未舉行過道侶大典了,更何況這一次是最得意的弟子,掌教已經特意囑咐,一定要把大典大辦,務必熱鬧。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內,派內負責操辦典禮的司儀對嚴舒進行了個短期高密度的禮儀培訓,而景諾也是一天不在峰中,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原本打算帶著家人四處看看的計劃,也被擱置了,一群人隻能看著嚴舒在司儀手中受苦,樂得人仰馬翻。
一直到婚禮的前一晚,嚴舒和景諾才見上一麵,兩個人在院子互相遙望,默默無語,按照修真界的習俗,這一天晚上兩個人是不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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