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用的藥材倒不是特意去買的,而是這三次所需要的藥物都多少的帶了些,也餘下來不少,左拚右湊的正好夠一副藥。
這種安神的藥物不需要煎的太重,用了差不多五十分鍾的時間就可以了,端著熱騰騰的藥湯,何衝再度回到底下的屋子,卻發現楚天舒已經被挪了出來,而且也醒了過來。
“來,師兄,先把藥喝了吧。”何衝笑道,“安神的,喝下去不會那激動。”
“你就是師父口中的新收的弟子,我現在的二師弟?”楚天舒顯然已經得知了前因後果,接過藥碗,仍舊激動道,“師弟,這份再造的大恩,我楚天舒粉身碎骨也難以為報!”
“別激動,千萬別激動!”何衝趕忙勸著,“而且咱倆可是同門師兄弟,幫你蘇醒那不是我份內的事嗎,師父就常教導我要尊敬師長,友愛門中師兄弟,所以你就別放在心了。”
“恩?”賈乙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聞言一愣,反問,“我說過這話嗎?”
“我靠,師父你故意拆我台是不是。”何衝翻個白眼,先是小聲埋怨一句,跟著又笑著對楚天舒說道,“大師兄,你現在最忌太過激動,而且也不能激烈運動,好好修養個幾天才行,等十天以後我保你活蹦亂跳!”
“是啊,父親,你先把藥喝了。”楚韶策早就認父成功,此時上前勸道,“你現在靜心修養才是最重要的。”
“韶策,你師叔進來,為什不問安!”楚天舒卻厲聲問道,“馬上給你師叔叩頭!”
這可把何衝嚇了一跳,且不說何衝對這種輩分的在意程度已經很淡了,單就說楚韶策那好六十的年紀,何衝就不能讓他真給自己叩頭。
他是這想,但人家楚韶策可是孝子一名,而且本來就極重輩分之別,聞言居然猶豫都不猶豫,雙腿一彎就得下跪,這可給何衝嚇了一跳,趕忙給攙住,拚命的不讓對方跪下。
“別別,咱們現在新社會新時代,不興這一套啊。”何衝趕忙勸道,“而且楚家主年紀都好六十了,這要給我叩頭,那不是折我的壽嗎?”
“你是我的師弟,韶策給你叩頭是名正言順的。”楚天舒的思維顯然是留在五十年前,“我輩中人極重禮節,絕不可廢!師弟你放開,你救我一命,韶策於情於理都得給你叩頭!”
“師叔,你救我父親,這一拜我是應該的。”楚韶策也執意要繼續拜下去。
“不用,真的不用。”何衝頭都大了,趕忙朝著自己那在一旁好像沒事的師父叫道,“師父,你好歹說幾句,咋都不言語呢?”
賈乙丙畢竟是老時代走來的,所以不覺得自己大徒弟說的有錯,但他也經曆了新時代,所以也不認為何衝有問題,此時聽到這話,知道何衝是不習慣,也就不再勉強,幹咳兩聲才開口。
“天舒,就免了吧,現在不興以前那些禮節了,心有著長幼之序就好。”賈乙丙說道,“韶策,你起來吧。”
“是,師父。”楚天舒可不敢不聽師父的話,隻能同意。
“是,師祖。”楚韶策同樣得聽師祖的,隻能站了起來。
見這楚韶策總算不跪了,何衝也算是抹了把汗,吐口氣暗道幸虧自己師父發話了,不然還不知得糾結到什時候。
“咱們把大師兄挪到上麵的房間吧,這環境終究是差了點,而且地下室濕氣重也不利於修養。”何衝建議道,“楚家主,你家能不能找到輪椅之類的,擔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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