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沒再與我爭論莫掌門是不是好人的問題。

    我就問大力：“這種製度在我衡山派行不通，為何在劉大地主那就行得通？”

    大力說：“原因很簡單，你們衡山派太大了，而劉大地主隻不過隻是統治一個村子，統轄的範圍很小。以劉大地主的精明能幹，管理這樣一個小小的村子，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可以由自己來定奪，別人都隻用打打下手。此外，對劉大地主而言，這村子的一切都是他個人的，因此，這村子所有的公事都是劉大地主的私事，劉大地主所有的私事，也都是村子的公事。劉大地主徇私，就是為公，劉大地主為公，也是徇私。”

    我說：“我有些不明白了。若是劉大地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在村子橫征暴斂，那這村子豈不是就要遭殃了？劉大地主的徇私，又怎能說是為公呢？”

    大力說：“你剛才也聽了任家的故事，你難道還不明白自私乃人之常情嗎？劉大地主肯定是自私的。”

    我說：“那這村子的村民可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大力說：“蠢蛋。自私不可怕，愚蠢才可怕。聰明的人能長視，愚蠢的總是短視。劉大地主隻要不蠢，就會看到長遠，不會貪圖一時享樂，在村子橫征暴斂，反而會將村子打理得井井有條。”

    我見自己又被批判，就趕緊轉移話題，就對大力說：“我們不說這個任務分配製度的問題了，還是說一說獎懲製度的問題吧。我總是覺得，這種獎懲製度太不公平了。”

    大力問我：“若是你衡山派也是這種獎懲製度，你做任務的之前，就知道這次任務無論成功或失敗，獎懲都不會到你頭上，你會怎做？”

    我說：“我這種道德水平高的人，絕對還是會盡心盡力去完成任務的。我就是這好的人。”

    大力說：“你說實話。”

    我說：“我當然會把任務隨隨便便地應付過去。”

    大力說：“若是你知道這個會被獎懲的人，是你的好朋友李小虎呢？”

    我看了一眼李小虎說：“當然是故意把任務做壞，讓李小虎受懲罰。”

    大力又說：“說實話。”

    我害羞地說：“李小虎這娃子，也不容易。我勉為其難好好幹吧，就讓他也得到些好處。我也不是非要做壞人不可。”

    大力又說：“我看你還是沒有把實話說出來。”

    我隻好交代說：“我怎敢不好好去做任務。我要是把任務弄砸了，懲罰落到李小虎頭上，還不知道李小虎會怎報複我。”

    大力又問李小虎：“牛大接了任務，最後獎懲落你頭上，你會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