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畝不算多大,比後世的小了一百多平方,隻有四百五十平方左右,一百畝也有四萬多平方了。
這時候精耕細作很難,一畝也就能收三擔麥子,不足三百斤,一個人能種個十多畝,這是理想狀態。
他這一百畝地,有三戶人家耕種,這是陳軒早就跟他說了的。
這三家人一戶姓田,兩戶姓方。
看了田產,張天誌又有了新的計劃。
他可不會把田產交給佃戶,他自己有自己的規劃。
於是他又去買了四個奴隸,並且給兩個年輕的奴隸起了名字,矮一點的叫張英,高大個叫張雄。
這下英雄豪傑被他給湊齊了。
木匠原本有名字,叫陳把子,石匠叫錢世才。
張天誌親自設計房屋。
先別想什水泥混泥土之類不著邊際的事,他知道理論和實際相差十萬八千。
那些動不動穿越後叫幾個人便搞出高科技的,是想當然。
這些房屋是給奴隸住的,能有個單間已經不錯。
做一整排房屋隻是因為要準備多養幾個人。
此外,他還設計了倉庫和牛棚。
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木匠陳把子主事。
陳把子把張英、張雄還有石匠錢世才帶走了,他們幾個會帶著那三家佃農做事,張天誌也不管他們怎做,反正做好就行。
日子過的很快,張天誌書肆的名聲也漸漸有了些。對聯不是上不得台麵,也不是不好,而是接受得有一段時間。
這日,張天誌忽然發現一件怪事,自己身旁也沒人,怎忽然漲了一點信仰之力,有灰色光點憑空出現。
“啊?我有粉絲了?”張天誌心中大喜。
曹操行轅。
年僅五歲的曹植看著牆上掛的一副對聯,口中發出稚嫩的聲音:
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湖邊,一排十五間茅屋已經建成。
說是茅屋,其實隻是蓋上茅草,牆體還是木板。而離水麵更遠些的地方,便是一座圓形倉庫。
倉庫旁邊又有一座比茅屋更大的茅屋,這就是牛棚了。
這牛棚麵分兩邊,兩邊都可以關牲畜,不止養牛,養馬都行。
驗收完房屋建築,結算完佃戶們的工錢,但是看著這大塊的農田和旁邊的大湖,張天誌陷入了沉思。
“張兄,明日的文會,你我便一同去如何?”張天誌在田間沉思,陳軒來了。
“文會?什文會?”張天誌疑惑。
“啊?你竟然沒收到請帖?”陳軒也疑惑了。
“是啊,我都沒聽過此事。”張天誌一頭霧水。
陳軒一拍額頭道:“真是豈有此理!是這樣,這文會之事,以楊修楊德祖等人為首。
按理說,以雲兄此時名望,早該收到文會請帖才對啊。”
張天誌歎道:“此事的確未曾聽說,興許是我這才情,還未達文會要求。”
其實他知道,是他的身世不足以進入那個圈子。
比如楊修、字德祖,出身弘農楊氏,為人恭敬、好學,有俊才,知識淵博,極聰慧。弘農楊氏乃是此時最大的家族之一,始自西漢丞相楊敞。楊敞之後,楊氏先後四人官至太尉,是為東漢四世三公。
二十二歲的楊修已經學有所成,來到許縣時便參加各種年輕一輩宴請。沒辦法,人的名,樹的影,加上顯赫的家世,楊修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不可能!單張雲兄這一筆好字,我敢斷言,當今年輕一輩,能有此等姿容者絕無僅有。隻此一點,張兄便應是文會座上賓。可能是那楊德祖有所疏漏,亦或是沒有麵麵俱到,放心,我找找堂兄,立刻給你搞到一張請帖,晚些便遣人送來。”
看著陳軒急急離去的背影,張天誌暗歎,有關係就是好。
張天誌萬萬沒有想到,楊修等人開文會的地方,竟然就在自己的田產對麵,也就是湖的另一邊。
也不知道是什時候開始,這多了一些亭台樓閣,張天誌在許都待了七八個月了,硬是沒見過。
清早便來了許多人,分為兩撥,一撥全是女子,個個鶯鶯燕燕,大有爭奇鬥豔之感。張天誌自是不敢明目張膽的看,但也斜眼瞟了幾眼。
女子有二三十人,除了幾個下人,足足有十五六人像是富家或是官家小姐。
另一邊一個亭台上,清一色青衫頭巾,二三十個人,都是些能上台麵的。
旁邊還有一個三層閣樓,麵隱約也有人影,卻不知道是誰。
這時閣樓內出來一個人,此人大唱道:“司空請各位才俊登樓!”
張天誌聽到這個便是一懵。
司空是誰,那是曹操!
陳軒道:“司空家學淵源,尤喜文學才俊之士,他來旁觀,實屬正常。”
張天誌趕緊跟上陳軒和李素,三人出示了請帖之後,便登上三樓。
結果沒等他左顧右盼,便見著樓下忽然衝出兩列軍兵,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離開。
“就,就這走了?”張天誌莫名其妙。
陳軒指指遠處欄杆處的一個中年文士道:“看見沒有,軍師祭酒,這就代司空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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